邱淑幀更是忍不住問,“這種定製應該很難吧?”
“也不算難,秀樹他是紀梵希的老板。”
話都遞到嘴邊了,張勄那自然是要好好炫耀一下的。
說起羽生秀樹的名字,女人臉上那股子驕傲,卻是怎麼都壓不下去。
旁邊兩女眼看又被張勄裝了一波,索性拋開彩妝不談,又聊起了身上的傳達。
畢竟女人湊在一起,除了聊男人,就隻有聊服飾、包包、化妝品了。
可邱淑幀和陳玉蓮並不知道,他們這一開口,就再次給了張勄炫耀的機會。
二十歲的女孩子,正是虛榮心爆棚的年紀。
從首飾到衣服,從衣服到包包,張勄句句不離這都是羽生秀樹旗下的品牌,她穿的隻不過是專門定製,沒什麼了不起之類的。
這讓兩女除了豔羨,心情也實在好不到哪裡去。
好在電影拍攝隨即開始,才沒有讓張勄繼續說下去。
……
這邊,張勄正向劇組兩人炫耀。
九龍區的一家老牌早茶店內,羽生秀樹已經見到了此行湘江的重要目標。
約翰·錢伯斯。
這位在後世被稱作“地表最強CEO”的男人,和羽生秀樹在照片上看到的還有些差距。
準確的說,是更加年輕了。
1949年出生的約翰·錢伯斯,如今不過三十九歲。
對於一個職業經理人而言,正是最佳的黃金年紀。
有經驗,有閱曆,處事穩健,精力充沛,卻又不乏果斷的冒險精神。
難怪前世能帶領思科在九十年代迅猛發展呢。
羽生秀樹與約翰·錢伯斯的見麵還是非常愉快的。
至少兩人都很喜歡這家早茶店的餐點。
一開始,兩人的談話並未進入正題。
隻是圍繞食物聊些有的沒的,全當做相互了解,相互認識。
雖然羽生秀樹是奔著挖角來了,約翰·錢伯斯也心知肚明。
但在談正事之前,兩人至少要知道,他們之間的性格是否合適。
畢竟約翰·錢伯斯一旦答應,那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們都是重要的“合夥人”。
羽生秀樹需要約翰·錢伯斯在思科,維持他對思科的影響力。
而約翰·錢伯斯若是答應跳槽,也需要來自羽生秀樹這位大股東的支持。
這種情況下,若是兩人的性格,處事風格都尿不到一個壺裡,那後續的東西也就沒必要談了。
桌邊,羽生秀樹三兩下吃下一個奶黃包後稱讚道。
“雖然熱量多了一些,但味道真的很不錯。”
“我也非常喜歡這種食物。”約翰錢伯斯附和。
此時,兩人麵前的食物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羽生秀樹端起茶杯喝上一口,然後總算把話題引向正題。
“錢伯斯先生,我的來意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我知道。”約翰·錢伯斯先是肯定的回答,緊跟著又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問,“但我更想知道的是,羽生先生為何會選中我。”
麵對約翰·錢伯斯的問題,羽生秀樹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錢伯斯先生,你對思科了解嗎?”
約翰·錢伯斯說,“算是比較了解吧,一家很有潛力的科技公司。”
雖然今天是約翰·錢伯斯和羽生秀樹的首次見麵,但羽生秀樹卻早在一年前,就對約翰·錢伯斯發出邀請了。
自從那時候起,約翰·錢伯斯就對思科進行了了解,後續也沒少關注思科的發展,因此自然看到了思科這家公司的潛力。
羽生秀樹繼續問,“那你覺得如今的思科,還欠缺什麼嗎?”
“我對思科的了解非常淺顯,但卻感覺思科在銷售,客戶服務上做的不夠好,而且一直以來都在單打獨鬥,缺少足夠多的戰略夥伴。”
約翰·錢伯斯簡單地說了說。
羽生秀樹不動聲色,隻是點了點頭,然後緩緩開口。
“錢伯斯先生太謙虛了,伱對思科的了解可一點都不淺顯,而這也是我選擇你的原因,沒有特彆的理由,隻是覺得合適。”
另一個時空,約翰·錢伯斯1991年加入思科,當時的思科年銷售額七千萬美元,市值也隻有六億出頭。
可當時間來到九十年代末,思科的年銷售額已經超過一百二十億美元,市值超過五千億美元。
而這,便是羽生秀樹選擇約翰·錢伯斯的理由。
想到這裡,羽生秀樹認真地對約翰·錢伯斯說。
“錢伯斯先生,我現在鄭重地向你發出邀請,希望你能擔任思科的CEO。
我已經等了你一年時間,相信你也能感受到我的誠意,所以我希望你能立刻給我一個答複。”
聽到羽生秀樹的話,約翰·錢伯斯麵露糾結。
一年前,他之所以能果斷地拒絕羽生秀樹的邀請。
那是因為他在王安電腦奮鬥多年,好不容易才爬上高層的位置,不想放棄多年以來的努力。
可時間到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王安電腦的創始人,把公司交給沒能力的兒子。
而王安電腦本身的經營也陷入困境。
他隻不過是仗義執言,就被王安的兒子打發到了香江來工作。
如此令人心寒的遭遇,相比羽生秀樹的誠意邀請,完全可以用天差地彆來形容。
如今的思科年營業額雖然遠遠比不上王安電腦。
但其本身卻站在一個行業藍海的源頭,未來發展不可限量,還能給他足夠的權利和舞台。
如此分析之後,如今的他該選擇哪個已經不言而喻了。
所以約翰·錢伯斯在片刻猶豫之後,便果斷地對羽生秀樹說。
“羽生先生,我願意答應你的要求,不過我還有幾件事要說。”
羽生秀樹眼看約翰·錢伯斯總算鬆口,心想終於搞定的同時,伸手對約翰·錢伯斯說,“請講。”
約翰·錢伯斯說,“首先,我在王安電腦辦理離職需要時間。”
羽生秀樹問,“一個月時間夠不夠?”
約翰·錢伯斯回答,“完全足夠了,但在辦理之前,我需要來自思科的承諾。”
對於約翰·錢伯斯的話,羽生秀樹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畢竟約翰·錢伯斯是為了思科的工作才辭職的,總是要給人家一點辭職的信心。
“這個沒問題,我會立刻和思科的董事會聯係,儘快給你一份承諾。”
約翰·錢伯斯又說,“還有一點,那就是我的待遇問題。”
羽生秀樹說,“這點你也放心,我這次聯係董事會就會確定下來,你完全可以覺得滿意之後再辭職。”
約翰·錢伯斯說,“那就多謝羽生先生了,我沒有彆的問題了。”
聽到約翰·錢伯斯的話,羽生秀樹麵露笑容,主動起身伸出手道,“錢伯斯先生,你做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希望我們日後能夠合作愉快。”
約翰·錢伯斯握手之後,則這樣說,“未來加盟思科之後,我還希望能繼續得到羽生先生的支持。”
“這是我應該做的。”
羽生秀樹說著與約翰·錢伯斯對視,兩人均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很顯然,約翰·錢伯斯知道他在思科屬於誰的陣營,也明白他想在思科站穩腳跟,需要依靠誰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