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北市一處環境雅致,裝修古典的華夏餐廳內,某間包廂裡坐滿了客人。
放眼看去,全都是灣灣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富豪權貴。
隻不過這些人今天齊聚於此,在餐桌上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全都是為了給剛剛抵達灣灣的羽生秀樹接風。
隻見那位親自去接機的黃老板,先是舉杯嘬了一口,然後又熱情的衝坐在首位的羽生秀樹問。
“先生此次來灣灣準備待上幾天時間呢?”
“灣灣山清水秀,各位朋友又熱情好客,我自然是願意多住一段時間,全當度假休息。”
羽生秀樹這捧場的話一出,旁邊立刻有位陶姓老板接話道。
“那真是太好了,羽生先生願意在灣灣休息,我們就有機會好好拜訪和招待先生了,我實在有太多地方需要向先生請教和學習。”
陶老板說話時語氣帶著難掩的討好與恭維。
其實也不怪他如此,畢竟這位富豪從事的是文化出版傳媒行業,精靈娛樂和雲上娛樂是他在灣灣的最大客戶,更是風暴廣告在灣灣發展的合夥人之一。
這種情況下,陶老板對待羽生秀樹如此態度,也就不難理解了。
羽生秀樹則客套道,“陶老板這樣說就太客氣了,我在灣灣的生意還要靠陶老板照顧呢。”
“羽生先生這才是客氣,是我仰仗先生才對。”
這位陶老板話音才剛剛落下,緊跟著又有一位從事房地產生意的富商問道。
“我聽聞先生對陽明山的房子不滿意?”
羽生秀樹做疑惑狀說,“沒有啊?”
這位富商趕忙說,“那就是我誤會了,我隻是聽說先生想在陽明山上買地,還以為先生想重新建造新家呢。”
羽生秀樹解釋道,“買地是真,不過並非去其他地方,我是覺得現在房子有些小,想把周圍的土地買下來擴建,隻不過還沒打聽到信息。”
“原來是這樣,那實在是太巧了,先生房子旁邊一片土地正好是我朋友的,不過他早年移民阿美利卡,這些年一直都沒回來,先生打聽不到也正常。”
這位富商說著拍拍胸口,“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幫先生去找我朋友談,保證最快時間給先生一個答複。”
“那就多謝……”
羽生秀樹舉杯道謝。
整場宴會的節奏,基本都是這個樣子。
今天願意來給羽生秀樹接風的灣灣富商,要麼是和羽生秀樹有生意上的往來,要麼就是想和羽生秀樹結交一二。
有些人就算來不了,也安排親人或者下屬送來了接風禮。
就這樣,一場眾星捧月的接風宴,從下午四點吃到七點多才算結束。
宴會結束後,眾位富商紛紛向羽生秀樹告辭離開。
羽生秀樹應付一番,想著他還約了戈韋茹在陽明山等他,便也打算告辭離開。
誰想那位陶老板卻湊上來道,“羽生先生,現在才不過七點多,時間這麼早,不如和我再參加一個飯局如何?”
羽生秀樹故作無奈的說,“我現在可是一點都吃不下了。”
“吃不了,喝點茶也可以。”
陶老板並未放棄,說著壓低聲音,語氣懇求道。
“羽生先生,管理文化傳媒的有幾位剛剛到崗的上層,一直想要結識先生,得知我來給先生接風,所以拜托我做個中間人。”
說到最後,陶老板還說了幾個名字出來。
羽生秀樹一聽,倒是真有他在後世新聞聽到過的人物。
看著眼神略顯卑微的的陶老板,羽生秀樹思考片刻後還是點點頭道,“就按你說的,吃飯就不必了,找個地方喝口茶就行了。”
“多謝先生賞臉,多謝先生賞臉。”
眼看羽生秀樹答應,陶老板高興的連連道謝。
而這高興也算是由心而發,因為不管是拜托他做中間人,主管他事業的那些上層,還是羽生秀樹這位大佬,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他本以為,羽生秀樹這個在灣灣能和最大人物私下見麵,又在霓虹頗具能量的大佬,會不屑於和拜托他的人見麵。
但他萬萬沒想到,羽生秀樹竟然答應了。
就這樣,羽生秀樹在陶老板的帶領下,來到灣北市一家環境雅致的茶社內。
那幾個想要見他的人,比他來到還要早,當他進入茶室後,幾人更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向歡迎羽生秀樹,各種表達仰慕之情。
而羽生秀樹看著其中在未來頗為眼熟的某些人,倒是覺得頗有意思,
至於打完招呼後,接下來的談話,詳細描述會引起時空坍塌,大概解釋,就是這些人希望結識羽生秀樹,能得到羽生秀樹的支持如何。
簡單總結,這就是為了抱羽生秀樹大腿而來的。
雖然前世羽生秀樹很瞧不上這裡的媚霓虹文化,但卻不得不承認,穿越後的他成了這種文化的受益者。
這種情況下,氣氛倒是比剛才的接風宴輕鬆。
隨意聊著灣灣如今文化娛樂圈的趣事,兩壺茶喝下去,連方才接風宴的酒意都驅散了不少。
羽生秀樹感覺聊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去上衛生間,準備回來就向幾人告辭。
畢竟認識也認識了,能聊的也聊了,再待下去也沒有意義。
可就在他順著一道古韻古香,光線昏暗的室外連廊返回的時候,卻在經過一間半掩窗戶的茶室時,無意聽到裡麵傳來一陣男女的爭吵聲。
女聲說,“都說了讓你準時到,結果我父親生氣走了你才來。”
男聲有些不耐煩的說,“哪有天黑了來喝茶的。”
女聲委屈道,“為了這次見麵,我專門回灣灣求父親,就是想讓你解釋清楚孩子的事情,你作為男朋友一點都不理解我。”
男聲緊跟著不滿道,“你常年待在香江,我們兩地分居,你有一點女朋友的樣子嗎?”
“我都沒怪你給私生子……”
因為羽生秀樹已經走開,女聲後麵說的就漸漸聽不到了,畢竟他可沒有站在原地聽牆角的癖好。
可他還沒走出多遠呢,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巨大的關門聲,緊跟著兩個腳步聲朝他這邊走來。
一個留著長發,身穿鉚釘皮衣的男子先超越他。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跟在後麵。
黑漆漆的,借著暗淡月光他也沒看清兩人的樣子。
但卻看到了追在後麵的女子,一把抓住男子的胳膊想,似是想要質問。
可還沒等女子開口,就聽那男子不耐煩的說了句,“我晚上還有演出,有事等我忙完了再說。”
說話間,男子用力甩了下女子的手。
可能是那女子沒預料到,又或是男子的力氣不小心大了些,被甩的女子頃刻間失去平衡朝後跌倒,正好衝著身後的羽生秀樹而來。
羽生秀樹雖然不喜歡管閒事,但也不可能故意閃開讓女人摔在地上,他全當為剛才聽熱鬨買單。
因此便伸出雙手,一手扶住女子的腰,一手抓住對方亂晃的手臂,順手接住女子,沒讓對方摔倒。
雖然沒看清女子的樣子,但此時正值夏季衣裙單薄,他隻覺女子的腰肢纖細,皮膚光滑細膩,手感倒是不錯。
正當他想瞅一眼女子的時候,誰想前麵那動手的男子卻轉身回頭,看著羽生秀樹把女子攬在懷裡,當即惱怒的說。
“放開我女朋友,否則我讓你好看!”
可當羽生秀樹在昏暗光線下,隱約看到男子那張臉後,完全忽視了對方嘴裡的威脅。
他的第一反應不是說話,而是趕忙低頭,借著微弱月光,仔細辨認被他扶住的女子。
然後,他嘴角便忍不住勾起,心想還真有意思,這世上的巧合果然無處不在啊。
眼前正對他撂狠話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灣灣樂壇的“浪子”歌手,斉溱。
而被他好心扶住的女子,則是香江最美女鬼,永遠的聶小倩,也是此時斉溱的女友,汪詛賢。
這兩人的狗血愛情故事,羽生秀樹前世可沒少看新聞報道。
說起這兩人……
一個年少時就是小混混,因為犯事被抓進灣灣的感化院,大概相當於國內的少管所,被姐姐一番教導後“改邪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