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他最近才聽說的,因著那部分京營,會和現在守邊的京營換一次防。
沈笑還真不知道,她不由問“你最近修煉沒有,離三層遠不遠?
一旦突破了,就可以打出靈力護罩,多一個保命手段。”
程懷謙停止吃瓜,他還真沒煉氣,他不好意思的說“七兩,我每天都在外麵,想著怎麼完成任務,沒心思練習。”
“算了,這也強求不得,心不安可能會走火入魔。”沈笑也不敢逼著。
程懷謙轉換話題“這個先放一邊,前段時間,糖場生意有什麼影響嗎?”
“今年,觀主和葉公子一起送貨進京了。
南方的糖價,幾乎是斬腰。
運到天津碼頭,買家們把價格一壓再壓。”沈笑手刀在桌上一比劃。
程懷謙道“可出關的糖價沒有變,有的部落首領,出二兩銀子都不見買到一斤。你想想,牛犢他們才賣多少,也不過二三兩。
不如,運一批糖來?換成牛羊了,家裡荒地種的草,也能養活它們。”
沈笑點頭“我也有這個想法,等夏種忙完,二哥和三哥陪我一起來。
說不定,大嫂娘家也會喜歡這邊便宜又好吃的羊。”
“太好了,我院子一分到,就馬上給布置一下。”程懷謙早盼著他們來。
可惜的是,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升職文書沒有被批下來。
原因出在他的家狀上,兵部武選司的主事,在核對軍功時,調出了程懷謙的所有卷宗。
然後發現這確實是個很年輕的小子,才將將十七歲。
升這麼快,沒有人照應著,那殺敵的功勞不定能不能落到他身上。
好奇之下,這位主事查看了所有卷宗,知道程懷謙現在在秦世子營裡。
在仔細一看,好家夥,家狀上父祖三代的名諱,留的都不全。
曾祖隻寫了一個程字,祖父程二,父,程大郎,母顧氏。
這位主事越看越不對頭,仔細查閱後,拿了卷宗來找兵部司務廳。
司務廳謝主事看了之後道“有秦世子出具的擔保,這個程懷謙生父在先帝時戰死邊鎮,是個被彆人養大的孤兒。”
這種情況也有,隻要父母查實,你找到秀才及以上功名者擔保,有裡長出具的籍冊,是可以通過的。
謝主事就是原青州府益都縣的謝知縣,宣德帝並未因他失陷齊王牢獄而責罰。
反而將他升到了六品京官,隻是,這也可能是他最後的官品了。
兵部主事比他早一科,偏偏是個三甲同進士,心裡對這個後輩一甲的家夥,很不以為然。
他冷笑道“謝主事,秦世子是武官,也沒有科舉功名,這文書,有些不合格吧?”
謝主事翻到一張指出“皇家書院陶副山長,文昌書院陸山長的具保。”
兵部主事奪過看,果然如此,人家符合規定。
他抱起卷宗離開,哼道“該不會你收了好處幫忙找的吧,聽說你和五原府林知府同科。
而林知府原來是他們縣的父母官。”
“道歉,你這是誣蔑。”謝主事忍他陰陽怪氣對自己,但絕不對傷害朋友的清名。
“不可能。”兵部主事話落,迎麵一拳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