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維斯譏諷否決，他怎麼可能給基裡安活著出去的機會？
“我的……弟弟，你低估了那個人的殘忍。你真的以為借他的手殺了我，你也能逃脫懲罰？”基裡安搖著頭，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埃爾維斯冷著臉說。
“帶我去一個地方，在那之後，我會在地牢結束自己的生命，不會給你帶去一絲麻煩。”
基裡安露出輕鬆的笑容，比起埃爾維斯臉上的陰沉，好像他才是站在外麵的那個。
“怎麼樣？”
……
“十年前的雪夜，就是在這裡，福克斯叔叔找到了快要死掉的我，帶回了家族……”
基裡安懷念地掃過堆著積雪的院子，房屋的主人，一對老夫婦不安地站在門口。
時光荏苒，這裡已經看不出一點當年的痕跡了……
埃爾維斯沒心情聽他的心裡話，他的注意全放在基裡安會不會耍什麼手段。
把基裡安帶出來很冒險，但他開出的加碼讓埃爾維斯實在沒有辦法拒絕。
“我當時最大的夢想就是買下這裡，和孩子們永遠生活在這裡，為此我還藏了十幾枚銅幣……就在那兒。”
他指向一處角落。
“我……我們買下這座房子裝修的時候，確實從一個石板下找到一些銅幣。”老夫婦顫顫巍巍地說道。
“真的嗎？”基裡安驚喜地問，“它還留著嗎？”
他們回到房屋裡，不一會兒捧著錢袋出來。基裡安迫不及待地打開，躺在錢袋底部的既不是帶著斑駁鏽跡的硬幣，也不是銅幣。
基裡安的笑意斂去，將裝著十幾枚金納爾的錢袋推了回去。“算了，就讓它待在回憶裡好了。”
“好了嗎？”
埃爾維斯催促，緊緊盯著基裡安碰過的錢袋。
“我的弟弟，連這點時間都不願給我？”
“你要是喜歡就買下來。”
“沒必要了。”
基裡安揮了揮手，讓這對老夫妻回去，把門關好。
他的語氣很溫柔，像是把對某個人的情感投影在他們身上，然後自言自語般說：“我這些年一直在調查我的母親的下落，但她好像失蹤了一樣，沒有人知道……”
“我的弟弟，你知道嗎？”
“我怎麼會知道？”埃爾維斯帶著譏諷，“她隻是個傭人，說不定死在哪兒了吧？”
“你說得對。”
基裡安努力回憶，但她對那位素未謀麵的母親沒有過多感情，即便有，也隻是沒見過的惋惜。
“我們回去吧。”
他轉身往院外走去。
“彆傷害那對老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我怎麼會傷害我未來的子民？”
埃爾維斯在笑，往窗戶裡往了一眼，隱約看見那對老夫婦老實躲在壁爐旁邊。
跟著基裡安走出院子，他招來手下，低聲道：
“把基裡安接觸過的人都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