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多數人都在看熱鬨。
論含金量，自然是聖克拉城。雖然自由城頂著首創的名頭，但比起久負盛名的聖克拉城，難免有太年輕的負麵標簽。
安南知道有彆的勢力橫插進來還是各地商業街彙報說，通過《冠軍歌手》海選的人數驟減。
起初他還以為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但隻要不是五音不全，就都給通過了，而且怎麼會讓已經通過的選手放棄資格呢？
“那個聖克拉城是什麼來頭？”安南聞所未聞。
奧爾梅多答：“公認的藝術之城。”
“哦~”安南拉起長音，裝作自己知道，然後評價道：“不足為懼。”
奧爾梅多因安南的口氣微微挑眉。
安南繼續道：“時代已經變了，坐在破火車上的老家夥們隻能拉上窗簾，晃動身體，裝作列車還在前進。”
“但我們必須要承認，話語權一直掌握在他們手中。”
“我們有二百零三條商業街，還沒藝術之城的聲音大？”
“話語權比的不是誰的聲音大，而是誰更有權威性。聖克拉城在人們眼中是藝術之城，那麼它在人們眼中自然就比我們更有權威性。除非打破他們的權威性，不然人們隻會迷信權威。”
“你是說因為這種事就派兵攻打聖克拉城？好像也不是不行……”
安南想，一群玩藝術的能有什麼戰力，怕不是自己剛宣戰，他們先嘴硬卑劣濫情的術士派出他的嘍囉。派出軍團後，他們就說軟腳蝦般士兵會狠狠跌個跟頭。兵臨城下的時候，他們改口至高無上的安南陛下親臨聖克拉城……
“我的意思是，破除這種權威……”
“沒錯啊，與其提升自己，不如攻擊他人。”
奧爾梅多氣笑了。
還好，安南不是個真的戰爭販子——起碼還沒到發動戰爭的時候。
“我們能不能讓財富教會施壓？”
“可以，但用處不大。”
關乎話語權的問題，聖克拉城不會放手的。
“那邀請瑪德琳·詹金斯呢？”
“或許有掰一掰腕子的可能。”
看來那位瑪德琳·詹金斯作用真的很大。
“我們去遊說的人到哪了？”
……
法蘭克斯城，繁星歌劇院貴賓室，水晶吊燈在猩紅天鵝絨帷幕上投下細碎光斑。瑪德琳·詹金斯倚靠在柔軟的靠墊裡，一襲銀色裙裾，安靜傾聽著麵前的使者侃侃而談。
“……安南大人說，您是最懂得從淤泥裡開出玫瑰的人，評委席位非你莫屬！”
“說完了？”
瑪德琳·詹金斯抬起灰藍色的眼睛，那股嘲弄讓使者有些不祥預感。
“告訴你們那位連琴弓與劍柄都分不清的術士領主，我不會參加他那小孩子過家家般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