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有女子空靈的聲音,她輕悠的問“可恨是為什麼?誰又可恨了?”
春秋已經從地毯上爬上了她的大床,把自己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嘴角帶著嘲笑回話,“畫中女子可憐可悲,少年郎可恨!”
畫中聲音驚了,“小妹妹能聽得到我的話?”
春秋含笑,“對!我還知道你藏在畫中那麼久的時間,隻是為了等一人。”
那聲音弱了,幽幽的,“是呀!我是要等人啊!”
春秋嘴角的笑沒了,“等!生前等,死後還在等,你知道你已經死了有千年之多了嗎?”
春秋的問題讓畫中靈苦笑,“我在畫中隻有一樹永不凋謝的寒梅相伴,偶爾秀透過畫裡看看外麵的世間,最近我被人掛在大街上,看見了一個很有趣的世間!
其實,這世間過了多少年於我並無意義!
我都不知道這漫長且苦苦的等待,已經有千年之多了!
千年了!
難怪我等的越來越痛苦了,甚至要撐不下去了。”
春秋說“所以說你可悲可歎還可憐!
可恨的是讓你等的人。
真的值得你等千年嗎?
按人間的規矩,他投胎都應該都投了好幾輪了吧?
男人這生物,女人一死他能記得三年就不錯了,他那一生娶妻生子了嗎?
還記得你多少?
他再一投胎,你的等待不說千年之多,就是等上萬年又有什麼用?”
畫中魂拚命的,“不會的,他不會,他說過待他功成名就,為家族報了仇,就許我從此歸隱天涯,哪怕茅屋兩間為家!
他可以為了我是再過問世間事,我們明明是那麼的相愛。
我信他!”
春秋“……”
相愛?
信男人?
她對愛情並不了解,她存在世間也有好幾個千年了,愛情的事她卻還是不懂。
她不光不懂,甚至還是質疑的。
春秋問畫中靈“你還活的時候,就縮在你那一方的小院裡一日又一日,你對院外的事和當時的他又知道多少呢?”
女子是迷茫的,“他功成名就了,從小定下的世家妻子也成功和他退婚了。
可那個女子惡毒,就是不願意放過他,因為妒嫉,還派了人來燒死了我。”
“然後呢?”
她探到的情況來看,男子沒有因為她的死而追她而去。
“後來,我在畫外又大雪紛飛,梅花滿枝時看到他終於來找我了,他哭得很悲傷。
當他發現這畫時,我可惜我控製不了自己能量,被一陣風給吸走了。
春秋聽出了點啥?
她和少年郎之間還有個女子,是少年郎的未婚妻!
少年郎會為了她退婚?
跟她四海為家?
當時的時代,無媒無憑為偷,就是大唐開放,但他們的恣意算什麼?
愛情春秋不懂,但奸情她是懂的!
她前世是修仙門,修仙人需要六根清靜,但她的師傅和師兄們都愛小師妹。
她的一個師姐說過,多人的愛情等於奸情!
以前的話本子她不愛看佳人才子,反而愛看小攤子上的情感糾纏的話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