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隻會煮麵條嗎?
阿七看了他一眼。
今天七夕,是我的生辰。委屈你陪我吃素麵了。
她的眼神裡沒有任何哀怨,眼眸淡淡。起身去了廚房端了兩碟菜出來。
自然不會隻有素麵。快吃吧!都是你最喜歡的。
她笑盈盈坐下,葉寒涼卻騰地站了起來,一陣風似的疾馳而去。
喂,你去哪?
眨眼間他已如一縷輕風,消失不見。腳步聲自院外響起,輕悄悄的。
來人一身紫衣,頭束紫金冠,眉如遠山,一雙鳳目熠熠生春,玉麵如朗月,身輕似紫燕。
陳致遠推門而入。
阿七歎了口氣。
昆侖宮的人都這麼不講禮貌麼?想來就來,說走就走。
陳致遠緩步走到她麵前,帶著一縷淡淡的熏香。
是你,稀客。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在下陳致遠。敢問姑娘芳名。
陳致遠一副謙謙君子模樣。
喚我阿七便好。你,吃過了嗎?
阿七起身,望著那一身貴氣的公子哥兒。
陳致遠看了一眼桌上的碗碟,竟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嗬嗬,昆侖宮可吃不到如此地道的中原美食。
阿七隻得去到廚房拿了一副碗筷給他。
有佳肴卻無美酒不免掃興。
陳致遠嘴角一揚,微笑著看著她燈光下的倩影。
對不住了,我不喝酒。鍋裡還有羊湯,你不介意的話,我盛一碗給你?
有酒更好。
陳致遠舉起竹筷,悠哉地吃了起來。
阿七端了一碗香濃的羊肉湯給他。
你當真不知葉寒涼的下落?
他冷不丁地問。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他阿娘,他去哪用得著知會我麼?
阿七挑著熱氣騰騰的麵條默默地吃著。
昨夜他從你這裡離開,今早便不知所蹤。
陳致遠不動聲色地伸筷子夾菜吃,喝一口羊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你是代表昆侖宮上我這來要人了麼?
阿七冷冷地道。
不敢,在下不過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阿七姑娘若知曉葉宮主的下落,請務必讓我知曉。
我什麼也不知道。天色不早了,公子請回吧!
她怫然起身。
我一問葉寒涼你便下逐客令,若要說你什麼也不知道,我還真不信。
陳致遠攔住她的去路,她甚至看不清楚他是怎樣流雲一般飄到她跟前,一隻手鐵掌一般地鉗住她的手腕。
鬆手……好疼……
她痛得喘不過氣來,眼角噙著一汪清淚。淚眼婆娑地看著那紫氣逼人的清貴少年。
陳致遠驚愕地扣住那女孩兒的手腕,他以為她至少有那麼零星半點的三腳貓功夫吧!不然憑什麼在這浩大的昆侖宮以求自保?
你……體內……
陳致遠探查到她體內那兩股怪異的氣息,至陰至寒,至陽至剛。
莫名其妙!
阿七試圖掙脫他,那陳致遠卻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她用力地掙紮著,漲得滿臉通紅。
啊!
陳致遠一陣驚呼,臉上的痛感迅疾傳來。伸手摸去,指間一縷血痕。
一片青翠的葉子穩穩地嵌在院牆上!
陳致遠心中驚駭不已!
他甚至未能覺察那片葉子來自何處,此人高超的暗器功夫令他毛骨悚然,這摘葉飛花的功夫絕非等閒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