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散!
三人進了屋,分賓主而坐。
蕭雅從食盒內取出兩碗雪白細膩的乳酪,放在葉寒涼麵前。
阿寒哥哥,我知你要來,可不知道有多歡喜,一大早便取了新鮮牛乳,做了這兩碗和風露,你快嘗嘗,我特意加了杏仁粉。
蕭雅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將一碗雪白的酥酪親自送到葉寒涼手中。
有勞夫人了。
葉寒涼卻冷冷淡淡地接過那隻碗,放在身前。
阿七兩眼冒光地看著那碗酥酪,孩子似地指了指食盒中的另一碗。
我可以嘗嘗嗎?
不待蕭雅吱聲,葉寒涼已挖了一大口送至她嘴裡,滿心滿眼都是濃情蜜意。
好好吃啊!怎麼做的?你能教教我嗎?
那丫頭歡喜得幾乎要叫起來,嘴角沾染著一點雪白,她毫不自知。從葉寒涼手中奪過那隻秀氣的瓷碗,碗上描著漂亮的桔梗花。
夫人手藝超群,這酥酪甜而不膩,還有股淡淡的清香。
阿七一麵吃一麵讚不絕口。
葉寒涼抬手將她嘴角那縷白色擦去,旁若無人地將手指放入口中吮吸著。
蕭雅騰得站起來,眼裡的怒氣,火光衝天。
謝夫人款待。
葉寒涼冷淡地道。
阿七一口氣吃掉一碗酥酪,還意猶未儘,卻不敢多吃,隻是笑吟吟地望著那位衣飾華貴的莊主夫人。見她似乎不太高興,忙放下碗,囁嚅道
阿七失禮了,夫人莫生氣。
她忙施禮道。慌忙提起酒壺,倒了一杯酒,抬腕敬了她一杯。
蕭雅默默坐下,滿臉笑容。
哪裡?我為何要生氣?姑娘如此賞臉喜歡吃我做的東西,阿雅高興還來不及呢!看來姑娘是真心喜歡,喜歡便請多吃一點兒。阿靈。
她招了招手。
廚房是不是還有酥酪,全部端來給這位姑娘嘗嘗。
夫人,好像沒有了,您隻做了兩碗。
阿靈輕聲道。
蕭雅尷尬地笑了笑。
沒關係,夫人不必掛懷,阿七已經很滿足了,真的很好吃。
葉寒涼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給她。見她喝掉大半杯茶,又給她盛了半碗清甜的栗子雞湯。
蕭雅看著他忙忙碌碌,心碎不已。他終是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彆人。即便那人不及她一半美貌,一個臉上帶著傷的……醜女孩兒。有什麼好的?
無涯兄還是如此繁忙,弟親自登門拜訪,竟連見他一麵都難。
葉寒涼吃著菜,聲音涼涼地道。
他……他……
蕭雅支支吾吾地,看著他又言又止。
他一天到晚地也不知在忙些什麼,不說他了,你……今日怎麼有空來?
蕭雅倒了滿滿一杯澄碧如玉的酒給他,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路過,便上門來看看你們。
阿七喝完那半碗栗子雞湯,紅唇溫潤而澤,眼裡流光溢彩。
夫人……
阿七看著那張柔中帶媚的臉,聽到自己喚她夫人,她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便自作聰明地道
我還是喚您姐姐吧,叫夫人豈不把這樣一位美女姐姐給叫老了?姐姐勿怪,阿七唐突了,自罰一杯。
說著端起酒杯,爽朗地一仰脖,將杯中之酒涓滴不剩地一口飲儘。
葉寒涼無語地看著她,舀了一大湯匙金黃色的牛肉豆腐羹,放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