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散!
春水,是你們閣主信物,得春水者,為紫衣閣之主,這是你們第一任閣主定下的規矩。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偏偏我就是其中一個。
他目光涼涼地盯著她的眼睛。
朱藍衣怒火中燒,扯著他的衣服,恨不得吃了他。
你給誰了?
還有誰?自然是我心尖尖上的姑娘。
葉寒涼指了指崖上那座燃著燈火的小樓。
哼,你確定,你那心尖尖上的姑娘還在樓內?
朱藍衣冷笑起來。
葉寒涼大驚,用力推開她,奈何那姑娘一雙手死死地扣住他的腰。
鬆手。
不鬆。
朱藍衣死死地粘在他身上。
葉寒涼化掌為刀狠狠劈在她後頸之上,那女孩兒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閉上了眼睛。葉寒涼將她放在石上,縱身躍上懸橋,朝沁春閣飛奔而去。
阿七!
他推開房門,迎麵一支寒意蕩漾的劍斜斜刺來,劍氣蕩起滿屋帷幔,燭火跳躍。
一隻鬼麵映著燭光猛然間現在眼前,著實跳了他一跳,依然身子後仰偏頭堪堪避過那一劍,腳下是深深的門檻,退無可退,他便那樣斜斜勾住那漆黑的門檻,身子外懸,但那紅袍麵具人一劍未刺中又連連刺出數劍。葉寒涼卻以不可思議的角度一個鷂子翻身翻出閣外,騰空而起,立在欄杆之上。秋風獵獵,掀起他素白的滿是血跡的衣衫,身後卻是萬丈深淵。
你來晚了。
那紅袍人提劍站在門邊,冷冷地望著他,悶聲悶氣地道。
葉寒涼負手站在欄杆之上,冷眼旁觀,一言不發。
紅袍人提著劍不依不饒衝他刺來,兩束既憤又恨之光穿透麵具射在他身上。他長歎一聲,縱身避過。
你為何不還手?不願?不屑?
麵具人劍招愈發狠辣,,攪起雪一般的團團劍光,好像要將一腔恨意皆發泄在他身上。
葉寒涼確是一味閃躲,他自是認出麵具人的劍招,落雲神劍!如流雲,似飛花,劍勢輕靈,招式卻極狠戾。
朱藍衣帶著人上了懸橋,一盞茶功夫到沁春閣,見他二人一紅一白糾纏在一處,隻是紅衣人越打越急越打越亂,白衣人始終避其鋒芒。
葉寒涼!還我春水來!
朱藍衣見他就一肚子牙氣無處撒去,上前和那紅袍麵具人一道圍攻起他。葉寒涼左突右奔,依然隻守不攻。
麵具人使出石破天驚的一劍,劍光炸裂,欄杆碎裂四下翻飛。葉寒涼輕巧地避開那灼灼寒光。朱藍衣卻沒那麼好運,不止被劍光所傷,那些炸裂開的欄杆碎石帶著凜冽的劍氣割破她的臉、手背、衣衫,朱藍衣身受重傷,撲倒在欄下。
你還是……還是……何苦呢?
葉寒涼扶起朱藍衣,她渾身是血,筋脈儘斷。
藍衣。
他將手搭在她後背,將真氣緩緩注入她體內。
朱藍衣靠在他懷中,一臉苦笑。
葉寒涼,你這混蛋……你為何不肯娶我?我本欲將春水作嫁,紫衣閣儘歸你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