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爺你媳婦又想跑路了!
蕭聲放置在輪椅上的手緊了緊,抬眸仔細地打量著麵前的人。
一頭柔順的齊肩短發,彎彎的眉毛下一雙皎潔如月的眼睛,鼻尖有顆細小的黑痣,透著一股子俏皮勁。
看著很機靈。
嘴巴也很能唬人。
蕭聲抬了抬下巴,指向自己的這雙腿,“殘的。”
“唔,我看到了。”樓歡乖巧地點點頭。
蕭聲好整以暇地打量她,“殘了還嫁?”
樓歡又乖巧地點頭,心裡卻想著,腿殘好,腿殘秒,腿殘不能人道!
所以她家裡才鬆口她嫁過來的。
要是蕭大少爺不腿殘,她還有點慌呢,畢竟她想的可是空手套白狼,不是羊入狼口。
想要說服她爹娘還有姐姐,當然不止腿殘不能人道這一點。
另外就是她才十八歲,法定結婚年齡都沒到呢。
嫁到蕭家也領不了證,那以後她想跑路,豈不是很容易咯?
捕捉到樓歡唇角的點點笑意,蕭聲薄紅的唇抿緊,如潭水深沉的目光逐漸變得陰沉。
始終年紀小,騙人的把戲很容易識破。
“過來。”蕭聲招招手,樓歡回過神來,一時不起防備地靠近他。
來不及張嘴詢問什麼事,一隻冰涼的手死死捏住她的下顎,樓歡吃痛地驚呼一聲,下意識地要往後躲。
奈何女子力氣不如男,就算蕭聲雙腿有疾,也是個身高八尺的大男人,力氣不可小覷,捏得樓歡眼睛酸澀。
剛剛還好端端的男人,變臉跟變天陰晴不定。
樓歡被嚇到了。
“痛痛痛!放手!鬆手鬆手……”
一雙白嫩的小手不停地拍打著男人的手臂,對蕭聲來說不過是隔靴搔癢。
“樓歡。”蕭聲冷冰冰的聲音砸進她的耳蝸,“你不要在我麵前耍花樣,娶你不是我的本意,你也不是我的妻子。”
樓歡的下顎被捏得太緊,嘴巴根本發不出聲音,隻能一陣嗚嗚,烏黑的眸子浸著水。
就會裝可憐。
蕭聲露出一絲厭惡,稍微鬆開一點手,繼續警告她,“接下來我說的每一條都要記住,記住了就點頭。”
“嗯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樓歡含著淚應下。
見她還算配合,蕭聲手下的力道又輕了兩分,“在蕭家安分點,對外不許大肆宣揚我們的關係。”
“嗯嗯嗯!”樓歡重重地點頭,雙眼飽含淚水,她巴不得呢。
她也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英年早婚,這是她人生的汙點!
要是讓人知道了,她以後還怎麼談戀愛怎麼結婚。
不過還好,她和蕭聲沒法領證。
她答應得乾脆,蕭聲多少有點意外,“不同床不共枕不許乾涉我的生活,院子裡的所有東西不許碰。”
“?”樓歡覺得這有點過分了,含含糊糊地反問,“那我也不能坐椅子嗎?床也不能睡嗎?”
蕭聲皺了皺眉,他不是這麼個意思。
年紀小都這麼愛鑽牛角尖?
樓歡見他眉頭緊鎖,頓感震驚,“你能不能彆這麼狠?”
蕭聲鬆開手,無視她被捏得通紅的下巴,點頭道,“可以。”
“那就好。”樓歡鬆了一口氣。
儘管如此,她還是被丟在樓下大廳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