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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衛東,你就知足吧,也就是我大度,換成彆人,你想讓這事道個歉就過去,可沒那麼容易”得意之下,賈張氏跺著腳,很是趾高氣昂。
王衛東頓時哭笑不得。
這老虔婆腦殼進水了,真以為所有人都得讓著她。
“那按照你這說法,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
“可不是”賈張氏雙手叉腰,眯著三角眼。明明跟個矮冬瓜似的,偏要仰起頭,樣子滑稽得讓人想笑。
“幾個名額而已,你也就是動動嘴,就能得到我們賈家的友誼。
俺孫子棒梗將來可是要乾大事的人
等以後發達了,提你當個副廠長,那不是跟玩一樣。
但你要會做人,懂嗎”
啪,啪,啪
王衛東忍不住給這老虔婆鼓起掌來。
論癡心妄想,賈張氏為四合院第一。
他目光越過人群,尋找到棒梗。
棒梗正在和小當和小槐花玩泥巴。
他臉上衣服上都沾滿灰褐色泥土,兩行粘稠黃白色鼻涕流淌到嘴巴裡,也不知道。
也許是覺得有點鹹,他吸溜一下,又把鼻涕吸進鼻孔裡
泥巴太乾了,棒梗又扒下褲子,蹲下放水。然後指揮小當和小槐花繼續揉泥巴。
好家夥,隨身攜帶水源,果然是乾大事的人
“你這想象力,不去說書真是可惜了想要名額沒有,官司倒是有的你吃”
王衛東說著看向四周的那些住戶,“你們也想要名額是吧如果我不給呢你們打算怎樣”
麵對王衛東的冷冽的眼神,所有人目光閃爍,旁顧左右。
他們也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點癡心妄想了。
但一想到臨時工的名額,頓時又有些不甘心,愣在那裡不願意離開。
身為四合院現任一大爺的劉海中,覺得有必要給王衛東上一課。
板著臉說“王衛東,你還有沒點覺悟了
這名額給不給,不是你個人意願的問題。
要是你還想住在這個院子,就必須服從集體意誌。
咱們國家講究的就是集體精神。
你怎麼能不團結群眾,不幫助鄰居呢
你在外麵招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萬一以後出點什麼事,誰幫你
還不是咱們四合院的鄰居
我們都是為你好”
為我好
王衛東被這腦回路搞得哭笑不得,差點忍不住用拳頭,在劉海中的臉上雙擊六六六。
他看著住戶們興奮的眼神,有點明白原著中傻柱身為人生大贏家,最後卻落得個死在橋洞下的淒慘下場。
這道德綁架,四合院的幾位大爺,玩得都很嫻熟。
這年頭的人,一般都注重名聲,壓根扛不住這種壓力。
不過,王衛東並不屬於這個時代。
如果我不講道德,你就綁架不了我
隻見王衛東認真的點了點頭,謙遜的說“您說得很有道理”
“知道就好,都是一個院子的鄰居,我們怎麼會害你呢”劉海中得意地說道。
“所以我選擇拒絕”
劉海中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劇本不是這麼寫的啊
他攜帶的整個四合院的意誌,前來鎮壓王衛東。
王衛東怎麼敢拒絕
還想不想在這裡住了
不過劉海中畏懼王衛東背後的勢力,不敢繼續說下去,隻能腫著臉矗在寒風中。
局麵陷入僵持,四合院似乎被一張黑布籠罩上了,氣氛沉悶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就連玩泥巴的棒梗也抬起頭,看向這邊。
咋還不打起來呢
“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王衛東記掛著回去做飯,說著就邁步向屋裡走。
“王衛東,你要不給這名額,今天就彆想進屋”賈張氏見劉海中也失手了,連忙跑過去,伸開雙手攔在王衛東麵前。她尖銳陰毒的叫聲劃破黑布,擊碎沉悶。
“好狗不擋道”
王衛東剛攥起拳頭,準備來上一拳,一道嚴肅的聲音就從他身後傳了過來
“不讓人進屋這個四合院是你家的不成”
眾人聞言,均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然後便看到街道辦王主任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
在她身後還跟臉上寫滿擔憂的婁曉娥。
劉海中跟易中海都是心中一咯噔。
賈張氏訕訕地放下胳膊,走到一旁。
彆人拿她沒辦法,王主任可不在此列。
賈旭東的傷殘補貼,可是需要每個月去街道辦那邊申領。
經費有限,拖欠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主任隻要把傷殘補貼推上兩三個月,就秦淮茹一個月十五塊錢的工資,恐怕真的要喝西北風了。
她的小腿哆嗦起來。
王主任掃了一眼瑟瑟發抖的賈張氏,一個愚蠢而不自知的老虔婆,根本不足為慮。
然後看向劉海中,見他躲躲閃閃,不敢與自己對視,一聲厲喝“劉海中,看著我”
劉海中一個激靈,諂笑著說道“主任,這個事您聽我解釋”
“解釋個屁從今天起,你不再是這院裡的一大爺”說完後,王主任看向一旁的閻埠貴道“閻埠貴,這一大爺的位置你來坐”
嗬,撿個官
閻埠貴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收獲。
果然,抱緊王衛東這隻大腿才是最佳選擇。
他笑得臉上的褶子都抻平了“謝謝王主任”
王主任嗯了聲後,看向院內的住戶們,冷笑道“你們挺行的啊,現在都乾涉起國家的工作安排了,要不要我打個報告上去,把軋鋼廠送給你們”
眾人低著頭,根本不敢吭聲。
這年代,街道辦權力很大,從分配住房到票券發放,都歸街道辦管。
如果得罪了街道辦主任,說不定連鹽都買不到。
而王主任壓根沒有打算給他們留麵子。
她這次可是被氣的夠嗆,這幫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街道派出所已經跟她投訴過好幾次了。
整條街唯有這個院子,隔三差五出事情。
住戶們在思想品德上,存在著很大的問題。
“臨時工的名額是我跟楊廠長商議著安排的,你們想要名額是吧,可以,我就在這裡,你們有什麼意見直接跟我說”
王主任感念王衛東幫助貧困戶,主動把他從裡邊摘了出來,不然這幫人肯定還會起幺蛾子。
聽到這話,大多數人都熄滅了先前的想法。
隻是總歸還有幾個不信邪的,例如賈家婆媳。
眼看著一百八十塊要溜走了,就算再怎麼發怵,她們也必須站出來。
秦淮茹在人群中舉起了手“王主任,我有話要說。”
王主任深深的看了眼秦淮茹,板起臉子“你說”
秦淮茹走了出來,攙扶著還在發抖的賈張氏,一臉愁苦的對王主任說道“王主任,不是我們想給您添麻煩,實在是我們家快過不下去了”
說著,秦淮茹眼角紅潤,兩行熱淚順著白皙麵頰流了下來。
她一邊抹淚,一邊用哭腔說道“我家現在就全靠我一個人的工資撐著。起先還有十五塊錢,現在被減掉了五塊,就剩下十塊了。
我家總共六口人,十塊錢連吃飯都不夠,更彆說旭東還得治療。
王主任,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
秦淮茹的表演惟妙惟肖,讓人恍惚中看到了電影上的白毛女。
人群中的幾個小青年神情動容起來,就連王衛東也有一種化身成黃世仁的錯覺。
把你閨女秦淮茹領來頂租子怎麼樣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