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主任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並且有多年基層經驗,對秦淮茹這種好吃懶做,愛賣苦的人見多了。
她聽了後卻不為所動,冷笑著說“是嗎
賈旭東的傷殘補貼可是由我親自簽發的。
一個月足足十五塊,加上你那十塊錢還不夠吃
好,我就當你真的不夠吧。
可易中海跟傻柱,隔三差五就給你送吃的總不會是假的吧
難道說,這兩個院子裡最寬裕的人加在一起,都滿足不了你的胃口”
話音剛落,人群中就傳出了一陣竊笑聲。
一開始大家夥還沒反應過來,但回味了一下王主任最後一句話,都意味深長的看向秦淮茹。
那幾個小青年頓時清醒過來。
對啊,俺們沒吃到饅頭,跟著起哄個啥勁
被戳穿了謊言的秦淮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沒想到王主任那麼不給麵子。
被她攙扶著的賈張氏,非但沒幫她說話,反而低聲罵了句,沒用的賤人。
賈張氏一把推開了秦淮茹,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開始哭嚎起來。
實在沒辦法,那就撒潑打滾吧
“老頭子啊,你怎麼那麼早就走了,剩下我們孤兒寡母受人欺負,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了,老頭子啊,你還是回來把我們全家都帶下去,一家團聚吧”
賈張氏呼喊著,還不時抓點泥土抹在臉上,頭發上,衣服上。
不一會功夫,她的模樣就像被幾個大漢蹂躪過一般,淒慘無比。
那個熟練勁,很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在私底下練過。
王主任對此無動於衷,王衛東跟婁曉娥看著賈張氏也隻是冷笑不已。
其他的住戶對賈張氏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
以往每次跟院裡的住戶起衝突的時候,一旦鬨不過,賈張氏就會用這招。
當時有著易中海幫她拉偏架,跟她懟上的住戶,隻能自認倒黴。
但現在易中海已經不是一大爺了,王主任肯定不會慣著她。
果不其然,下一秒,王主任就嗬斥道“賈張氏,你這樣成何體統,快給我閉嘴”
“姓王的那個小賊,你這個斷子絕孫的混賬,你是要逼死我們一家人啊”
賈張氏充耳不聞,繼續哭嚎,嘴裡還不乾不淨的叫罵著。
雖然沒有指名點姓,但誰都知道她在罵哪個。
王主任終於忍無可忍,他轉頭看向秦淮茹,斥道“把你婆婆給我拖回去,少在這給我丟人現眼,再給我鬨下去,以後的傷殘補貼就彆想要了”
秦淮茹心中一凜,彆的她不怕,最怕的就是被扼住錢袋子。
賈張氏也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般,頓時沒了聲音。
搞定這兩婆媳後,王主任看向四周,對那些還在圍觀的四合院住戶罵道“還傻站在這裡乾嘛都給我散了”
閻埠貴見此,想到自己身為新任一大爺,應該表現一下。
連忙機揮手驅散著眾人道“散了散了,都回去洗衣服做飯去吧明天還要上班。”
劉海中跟易中海兩人混在人群裡邊,縮著脖子想跟著一起溜走。
王主任突然喊住了他們。
“易中海,劉海中,你們兩個,給我留下來。”
兩人頓時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低頭看著腳尖。
等到其他人都散去之後,王主任走到兩人身旁,繞著他們轉了一圈。
“易中海,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剛才那賈張氏和秦淮茹鬨這麼一出,是你慫恿的吧”
易中海眼中閃過一絲驚愣,但很快就恢複過來,耷拉著頭“王主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時,閻埠貴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老易,你就承認了吧,我剛才都看到了,剛才第一個喊話的人,根本不是賈張氏,而是你媳婦”
易中海怎麼都沒想到閻埠貴竟然會在關鍵時候背刺自己。
而對閻埠貴來說,這卻是理所當然的事。
王主任支持他上位,他自然得幫王主任站台。
而且當上一大爺後,他跟易中海和劉海中之間的關係,基本可以宣告破滅了。
一大爺的主要責任是維持這個院子的安穩,解決鄰裡糾紛。
沒了易中海跟劉海中兩人的話,這院子的事情肯定會少很多。
於公於私,閻埠貴都必須站到這兩人的對立麵,不然以後工作還怎麼展開。
劉海中不知道這個事情,聽到閻埠貴的話,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易中海。
他瞬間聯想到秦淮茹請自己出麵求名額,背後一定是易中海指使。
作為四合院裡的老人,他很清楚易中海和秦淮茹暗地裡穿著一條褲子。
心中暗恨。好啊,易海中,你把俺當刀子使了
易中海沒有搭理劉海中,他眼皮上挑,嚴肅的盯著閻埠貴“老閻,說話要有證據”
“我的眼睛,就是證據”閻埠貴雙指指向自己的雙眼。
他現在背後有王衛東跟王主任撐腰,根本就不虛易中海。
一直站在旁邊看戲的王衛東,這時拍了拍婁曉娥的手,示意她鬆開自己的衣衫。
等婁曉娥鬆手後,他一步一步的朝著易中海走了過去。
在易中海麵前站定後,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突然歎了口氣,道“老易啊,我這人不愛惹事,但自從我搬進這院子後,你就隔三差五的給我找事,怎麼,想把我馴養成傻柱那樣你這算不算是廣撒網,多斂魚”
王衛東說著忍不住伸手在易中海臉上拍了一下,突然一把掐住他的臉用力的拉扯起來。
“我給你臉了是吧,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頭,整天算計我,真把自己當成大爺了八級鉗工是吧一大爺是吧不出一個月,在軋鋼廠內,再沒有你的位置”
被王衛東擰著臉皮的易中海忍不住痛叫出聲。
站在旁邊的王主任,閻埠貴還有劉海中三人。
誰也沒有上前去拉開王衛東,他們都有意讓易中海受點教訓。
這老東西真是把彆人都當猴耍了
如同捏麵團般捏著易中海的臉,王衛東還嫌不過癮。
殺人要誅心,警告自然也要做到位才行。
他湊到易中海耳邊低聲說道“你說,如果賈張氏知道秦淮茹那三個孩子不是賈旭東的,她會怎麼做”
易中海頓時臉色煞白,一股涼意從尾椎骨直竄後腦勺。
這小子怎麼知道了
看到他這個反應,王衛東心滿意足的推開了易中海。
剛才那句話隻是一種試探,沒想到還真試探到了一點隱秘。
看來易中海這師傅當得很合格連孩子都給賈旭東安排耗了。
成功得到答案的王衛東鬆開了易中海。
至於先前說的讓易中海在軋鋼廠待不下去的話,並不是說說而已。
八級鉗工的身份已經成為易中海的護身符,不把這個拿掉的話,想要對付他不大容易。
最好的辦法,就是出現新的八級鉗工,再讓易中海出現嚴重的技術性錯誤。
那他在軋鋼廠的地位就會驟然下降。
再將他送進監獄時,估計就沒有人會救他了。
“咦,衛東哥,三位大爺,王主任,你們在聊什麼呢”
幾人齊齊往身後看去,才發現傻柱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
手裡拎著一捆白菜,似乎是剛從外麵回來,難怪剛才開會的時候沒看到他。
不然在秦淮茹被訓斥的時候,這個終極舔狗一早跳出來了。
閻埠貴似笑非笑的看著傻柱,道“我們正在開會,怎麼你想參與進來”
傻柱一聽在開會,慌忙搖頭。
四合院每次開全院大會都沒有好事。
而他在院子裡一向不怎麼受待見。
每次有不好的事情,總是往他背鍋。
再這樣下去,遲早變成忍者神龜了。
“不了,不了,你們說你們的,我先回去了”
隨後逃也似的跑了。
傻柱剛走沒多久,何雨水也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到院子裡的陣仗,她愣了一下,緊接著禮貌的向眾人問了聲好。
什麼都沒說,就走進了屋裡。
隻要和傻柱無關,她也懶得煽風點火,反正婚期很近了。快離開這個大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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