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養女躍農門!
白老太太和甄氏以及白二壯接到小福圓被尤金桂帶上山的消息,嚇的差點癱軟。
仨人丟下家裡的活計,急匆匆奔上山。
來到半山腰,看到山林裡、草叢間藏著人影。
探出頭的那些人,神色間帶著惶恐,還有一些男青年的手臂上帶著血。
“咋地啦,這是,都窩著這裡。”白老太太瞅到草稞子裡的村長媳婦,顫聲問。
“彆提了,白大娘,老虎下山了。”村長媳婦舔著嘴唇搭話,她的水壺跑掉了,渴的要命,不遠處的山泉叮叮作響楞是不敢去喝。
“啥?老虎下山了!”
婆媳倆嚇的一哆嗦,嘴唇差點被咬破。
一向堅強剛硬的白老太太,腳底一滑,差點載倒,被白二壯扶住了。
小福圓呢?
謝春桃呢?謝春桃和村長媳婦一起上山的?
“奶,娘……”尤金桂從草叢中探出腦袋,帶著哭腔大喊。
“太奶,奶奶,二叔,爹……”大郎三郎從草叢裡跳了出來。
白家婆媳倆三步兩步走過去,扒開草垛子,謝春桃摟著小福圓陷在中間。為了保護孩子們,謝春桃帶著大郎三郎尤金桂割了許多草,搭成草垛子,將小福圓和阿臻幾個孩子藏在裡麵,從外麵根本看不出來裡頭有人。
“奶,娘……”謝春桃喊了一聲。
小福圓不僅沒事,還窩在謝春桃懷裡睡著了。
看到睡熟的甜甜小臉兒,婆媳倆渾身力氣仿佛被抽空,一屁股坐在草上。
白二壯也一陣後怕,人是尤金桂帶上山的,萬一妹妹有個啥,他休了尤金桂後去地下給祖宗請罪。
白老太太冷冷盯了尤金桂一眼,尤金桂打了個哆嗦。
她讀出太婆婆的意思現在在山上顧著白家麵子,不會怎麼著她,到了家裡給她算賬。
白二壯壓根看都沒看她一眼,她心裡一片灰冷不甘。
小姑不是沒事麼,太婆和婆婆對她甩臉子倒是罷了,自家男人這態度算什麼。
她也是為了給家裡賺錢才上山,她刮破了衣裳丟了鞋子,雙腳流血,一身狼狽,白二壯竟然一點都不關心她,一個眼神都不帶給的。
這是睡在一個被窩裡該有的態度嘛。
“你們咋都在這裡,不下山?”甄氏就問。
“誰也不敢亂走,怕老虎發瘋,乾脆在這裡隱蔽著。”謝春桃說。
村長媳婦一瘸一拐走來,拉著甄氏的手,壓低聲音,說道“你家小圓寶在這裡,這裡安全著哪。”
甄氏“……”
“現在老虎咋樣了。”白老太太問周圍的幾個年青年,看樣子這些人是從山上逃下來的其他村打虎隊員。
“老虎在上頭,方才聽到老大叫聲,現在沒凍結了,不知咋樣了。”其中一位男青年說著說著哭起來,“我爹還在上頭呢,不知咋樣了,嗚嗚嗚……”
大家一陣沉默。
人人臉上惶恐,尤其是小媳婦們,他們的男人都在山上。
正忐忑間,就看見深山裡抬出一個人出來,從頭到腳用衣裳裹住,衣裳上都是血。
抬人的架子後跟著一位青壯年,肩膀上背著一位悲痛欲絕的老人。
神樹村的媳婦們看到抬人的年輕人是神樹村的,個個嚇的麵無人色,
白家女眷更是嚇的渾身發抖,那件衣服太熟悉了,出自甄氏的針線。
“爹!”白二壯連滾帶爬跑過去,掀開衣裳,瞧了一眼跌坐在地上。
“不是白大叔……”抬人的夏清皮,說道,“是下山村的韓大郎。”
白家女眷一口氣提到嗓子眼,又鬆了下去。
謝春桃雙腿打顫,她發誓以後再也不上南關山了,這一回回的刺激,她要扛不住了。
“我家大郎?他爹啊……”
一位年輕婦人,嗷一聲,哭叫著奔了過去。
“大郎家的,咱家大郎被老虎咬死了……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