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花的她!
宋媽聽見客廳裡的動靜,忍不住探頭出來看了一眼。
她掃了一圈,不見安安的蹤影,客廳隻有宋嘉儀一人,便問道“小姐,安安呢?”
宋嘉儀用手指了指門口的花園,臉上還帶著震驚後的疑惑。
她一臉心虛的表情引得宋媽忍不住追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又欺負人家啦?”
宋嘉儀立刻將頭搖成撥浪鼓“天地良心,我沒有!”
“沒有就好。”
宋媽雖然問了這一句,卻並不是懷疑的意思,如今的宋嘉儀可不是欺負人的性子,她看得明白。
她又說道“你要吃什麼點心嗎?糖水?雙皮奶?還是布丁?冰箱裡有先生早上新買的凱斯諾蛋糕,要吃的話我幫你們切一塊來。”
說著抬頭望了眼花園的方向“現在天氣多冷啊,她沒事往外跑乾什麼?”
後一個問題宋嘉儀答不上來,便選擇了自動忽略。
她一麵喝著咖啡,一麵探頭探腦的望著花園的方向“我要吃爸爸買的凱斯諾,記得把草莓那一塊切給我,宋媽,安安要吃什麼我不知道,要不你等會再來問吧!”
她哪曉得安安想吃什麼,她隻知道自己想吃什麼。
“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還會問安安喜歡吃什麼!”
宋媽吐槽了一句,轉頭便進廚房切蛋糕去了。
這聲吐槽猶如在宋嘉儀懷疑的種子上施了把肥料,引得她愈發不安起來。
她扶額歎道“我不會真是那種特彆過分的人吧?”
屋裡靜悄悄的,宋媽也進了廚房,沒人回應她的自言自語。
話說張秘書得了宋晉遠的指令回來拿文件。
他將他那輛騷氣的紅色跑車開進宋宅,停好。
正下車落鎖間,就瞧見一個身穿黃色羽絨服的嬌小身影一溜煙躥進了宋家花園。
她風馳電掣的速度驚走了停靠在枝頭的幾隻翠鳥,也嚇到了不遠處乾活的園丁。
見狀,張秘書不由得跟了過去。
隻見安安雙手叉腰,連續幾次長長的深呼吸之後,開始對著花園說道“相信自己,吳安安,你可以的!她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嗎?也沒比彆人多長什麼東西!”
“不是早就說好了不再受人欺負了嗎?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吳安安了,老子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安安大人!你們、你們、還有你們……”
她挨個指著花園裡的花朵植株,似乎把他們當成欺負自己的對象了“都是老子的手下敗將,都將臣服於老子的英姿之下!”
說著挺起胸膛,豪氣衝天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由於對這樣豪氣的笑法不夠熟練,笑到一半,安安便卡殼了,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咳了老半天才緩過勁來。
她顯然還沒過夠自吹自擂的癮,即便被口水嗆到被迫中斷,也毅然決然的決定將戲演下去。
她踢了幾下腳下的鵝卵石,立刻又對著花園罵了起來“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敢把老子踩在腳下的話,老子就算豁出命來,也要讓你過得一輩子失敗!爛jj的玩意兒!豬狗不如跟坨屎一樣的玩意兒!草!老子都不樂意拿老子的眼睛看你!”
隨後她又罵出了一長串不忍卒聽的國罵,這讓自幼被書香禮儀浸染的張秘書聽得直接驚掉了下巴。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吳安安嗎?
他印象中的吳安安,一直都是唯唯諾諾,任人宰割的模樣,怎麼竟如此麵不改色的罵出這麼一串連他都說不出來的話?
張秘書徹底呆了。
電話鈴聲將他從目瞪口呆中喚醒。
張秘書掏出手機,按下了掛斷鍵,轉頭見安安已經轉過頭來,正一臉凶神惡煞的盯著自己,不由得咽了下口水,用力擠出一個笑臉來“安……安,嗨!”
“看什麼看!沒見過潑婦罵街嗎?”
安安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張秘書的鼻子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