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秘書摸了摸鼻子,一臉無辜的說道“沒……沒見過……”
兩人隔得甚遠,但張秘書莫名有種會隨時被安安的口水濺到臉上的感覺,他倒也不是嫌棄。臉頰燙燙的,心頭有種奇異的感覺躥起,他說不上是怎麼回事。
真要說起來,隻能說張秘書優良的家庭環境裡,沒見過這麼凶悍的女人。
“真沒見過世麵,還歐工商的高材生呢!”
安安冷眼看他,臉上的嫌棄呼之欲出,隨即又擰眉罵道“你家大人沒教你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嗎?誰許你躲在那邊鬼鬼祟祟的偷聽了?”
“沒偷聽呢!”
張秘書一臉無辜的說道,右手擺了手裡的車鑰匙給她看“剛進來,就聽見你在罵……罵花?”
他摸了摸後腦勺,為自己不小心撞破彆人的豪言壯語而難為情。
“那你不曉得提醒我一聲嘛?”
安安窮凶惡極的說道。
她擰眉吊眼,撇著嘴角麵露凶相,然而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轉著,那凶相瞬間便減弱不少。
因而,在張秘書眼裡,她隻是一個有些可愛的小姑娘罷了。
“那個……”
張秘書繼續摸著後腦勺,有些遲疑的掃了一眼不遠處,向安安示意道“那我提醒一下你啊……那邊那個園丁,也聽你罵了好半天了。”
安安立刻轉過頭去查看。
發現不遠處的斜對角確實站了名園丁,自己站的位置剛好被一株巨大的植株擋住了,所以沒看見。這會子正伸長脖子等著聽她繼續罵呢,看年紀都能做她爸爸了。
安安自然沒有本事指著一個能當自己爸爸的人繼續國罵。
兩塊紅暈光速躥上了安安的麵頰。
安安咳嗽了一聲,強行鎮定的說道“知……知道了!”
“哦!”
張秘書放下無處安放的右手,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架吵完了,國罵也輸出了,臉也丟得差不多了。
安安抬頭看了眼天色,是時候進去接受現實了。
“那個……姓張的!”
“不許……不許說出去啊!敢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這樣的威脅顯然不夠力道。
安安遲疑著改了下稱呼,試圖將自己包裝得高大威武些“敢說出的話,老子……老子就弄死你!”
說完,安安捂住臉,飛快的跑了。
蒼天啊,大地啊,快來個雷把她劈死吧!她不想活了啊啊啊啊!
“媽喲!丟死人了!”
張秘書聽見風裡傳來這麼一句。
張秘書抬頭,一臉鎮定的看了眼天色。
天空萬裡無雲,陽光明媚,除了偶爾拂麵而來的寒風,也算是個不錯的早晨了。
地上一枚金色的發夾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張秘書往前走了幾步,撿起某人逃離現場時掉落的發夾,放在手心看了兩眼。
那是一枚老虎形狀的發夾,耳朵並嘴角一圈白毛的地方貼了水鑽裝飾,因而在陽光下blgblg的,很是耀眼。隻不過酷似老虎的圖案因為做了可愛的表情,萌萌的大眼睛和可愛的虎爪,看起來反而貓態儘現,像極了狐假虎威的某個人。
“哈哈哈……”
憋了一早上的張秘書,終於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