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花的她!
令宋嘉儀懊惱的是,她找不出合適的話來辯駁安安。
隻得道“就算是這樣,你的話太有指向性了,帶有暗示作用,萬一我原本不喜歡他,聽了你的話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顧老師確實不錯,真的喜歡他了怎麼辦?”
安安抬起頭“嗬嗬”了兩聲,對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感到滑稽可笑。
“你可彆把鍋甩到我的頭上來,一個人若是真的喜歡另一個人,難道失憶了再次見麵就變得不喜歡了嗎?記憶沒了,可心是記得的。”
“反過來也一樣,你若是不喜歡他,我問再多遍也沒用,你總不可能為了驗證我說的不對刻意不喜歡他!喜歡的感覺能夠自由掌控嗎?”
“你可彆拿我當傻子,更彆拿我當瞎子!”
說著還不客氣的白了她一眼。
宋嘉儀歎了口氣。
安安不愧是她的智囊團,她簡直太聰明了,聰明到每每跟她對話她都要仔細思索,一個不小心自己就被她扒得什麼也不剩了。
“你這話說的!”
宋嘉儀一臉哀怨的看著她“那我豈不是喜歡他也不對,不喜歡他也不對!”
“喜歡吧你要說我舊態複萌,不喜歡吧你要說我沒心,那所以我到底是喜歡他還是不喜歡他呢?你這不是讓我難做嗎?”
“嗬嗬嗬……”
安安右手做作的掩著麵,陰陽怪氣上了“你有什麼難做不難做的?喜歡不喜歡都是你自己的事情,這種事情不會以我的主觀意誌為轉移,合著我叫你不喜歡你就不喜歡了?你聽聽這話是不是在放屁?”
“額……”
宋嘉儀扶額擦了把汗。
安安真不愧是辯論界的鬼才,她都想給她跪了。
早知結果如此,她何必掙紮這麼久呢?一早就認輸不就好了嘛!
話鋒一轉,她無奈道“我不知道,我隻是有點在意他,我覺得他對我的不好裡隱藏著一個秘密,一個你們所有人都不肯告訴我的秘密。”
頓了頓,她見安安沒有說話,就繼續說了下去“我知道我對他算不上特彆了解,他那樣一個人,對所有人都那麼溫柔,對我卻是這樣一副模樣,一定是我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他才會這樣對我。就像……”
她弱弱的抬起頭來,不安的看了安安一眼“就像我對你做的那樣……那樣不可饒恕……”
安安垂著眼聳了聳肩,並沒說什麼。
“你們不肯告訴我,我隻能自己胡亂猜測,雖然我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總能摸到大概,必然是我曾經對不起他,不是嗎?”
安安依舊默不作聲,指甲在桌麵的邊緣劃來劃去,顯得心事重重。
她接著道“我知道你們選擇不告訴我是為了保護我,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無法判斷你們做的是不是對的,我也沒有想要指責你們的意思,我隻是覺得我應該用我的方式去儘力彌補我曾經犯的錯,無論是你,還是顧老師,又或者是其他人。”
安安隻得又歎了口氣。
一個人有了變好的趨勢,於情於理她都不應當阻擋。
她隻是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腦子裡似乎有一團迷霧,迷霧裡有個聲音跟她說不應該是如今的宋嘉儀來承擔。
但應該是怎樣的她也說不清楚。
過了好一會,她掐著指甲開口“嘉儀,你不要喜歡他,喜歡他對你是一種懲罰。”
“為什麼這麼說?”
宋嘉儀歪著腦袋反問。
她絮絮叨叨說了那麼多,自然希望聽到安安的意見,隻是這意見她未必接受。
安安盯著桌上的木質花紋“因為他注定不會喜歡你。”
宋嘉儀的瞳孔不經意的一縮,隨即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如果真的是我欠他的,那我理應接受懲罰。”
安安瘋狂皺眉。
這跟飛蛾撲火有什麼區彆?
她都死過一次的人了還要這麼作死,這是作給誰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