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遠的,言清就在車上看著顧筠然邁著小碎步,亦步亦趨跟在宋嘉儀身邊,以交握的雙手向他宣告勝利。
言清目瞪口呆。
臥槽,這是……玩真的啊!
顧筠然左手拉開車門,右手擋在車頂邊緣,用眼神示意宋嘉儀上車。
待得宋嘉儀上車,顧筠然關上車門,小跑步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大踏步上車。
全程眉開眼笑,心情雀躍到飛起。
言清一臉驚恐:“臥槽啊!還真叫你泡到手了啊!有沒有搞錯啊?”
他轉過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對宋嘉儀說道:“你特……你倒是矜持一點啊!”
出門前他和顧筠然打了個賭,賭他今天能不能追到宋嘉儀。
如果他贏了,假期翻倍,額外贈送旅遊基金。
如果他輸了,假期取消,旅遊基金跟著一並泡湯。
老實說,以他對宋嘉儀的了解,他覺得如今的宋嘉儀是有些瞧不上顧筠然的。
不然為什麼一次次對他的熱情示好視而不見,不理不睬呢?
因此他爽快的應賭了。
言清欲哭無淚,此刻他的內心是崩潰的。
“阿言,你閉嘴!”
顧筠然抱得佳人歸,心情大好,指著言清道:“彆輸不起啊!願賭服輸,不要朝無辜的人撒氣!”
好了,現在兄弟也沒了,顧筠然眼裡隻有這個女人了,這個見色忘義的小人!
言清咬著牙暗暗咒罵。
宋嘉儀大概聽出苗頭,雙手交叉於胸前,側眼覷他,一臉意味深長:“所以,你和言先生拿我打賭?賭什麼?”
“賭你會不會接受他!”
言清心痛的不能自已。
要不是在車裡,他簡直想原地爆炸:“為什麼呀?你為什麼要接受他呀?你看起來明明和從前不一樣的,為什麼還是選擇跟他在一起?”
言清一臉悲痛欲絕:“我的假期!我的旅遊基金啊!我的小節節啊!”
宋嘉儀和顧筠然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尷尬。
倒顯得自己把他坑害了似的。
沉默片刻,宋嘉儀斟酌著措詞開口:“既然是因為我輸的,我心裡也不大過意的去,不知道顧老師能否看在我的麵子上,給言先生一次機會呢?”
“聽你的。”
顧筠然擁著宋嘉儀,心中無比滿足。
此刻她說什麼都是對的。
哪怕她說地球是方的,月亮是能吃的,哪怕是叫他上天入地刀山火海,他也照做不誤。
再次踏足名府,顧筠然的心情有點複雜。
上次來到這裡,是跟在陳克洋和宋嘉儀後麵的時候。
那一次大約花了他畢生的勇氣,厚著臉皮硬是把自己擠進一個原本不應當出現的飯局中。
作為那個多餘的人,全程看宋嘉儀和陳克洋談笑風生,自己卻搭不上一句話。
當時有多落寞呢?
是頭上璀璨的燈花閃花了眼,還是傳菜的侍者不小心撞了自己一下,又或是她滿臉笑容,卻沒有一張笑臉是對著他的呢?
他想起一件事情,轉頭去看宋嘉儀:“你那個時候,究竟有沒有看到我?”
他說的是宋嘉儀回來的那天,他站在橋上,宋嘉儀迎麵而來,和他身後的陳克洋打招呼,卻對自己視而不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