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個啊!”
陳克洋解釋道:“我隻是討厭他在你身邊打轉而已!”
說著將他粗壯的胳膊伸過來,拍了拍宋嘉儀的肩膀:“咱們哥倆好一道走,他憑什麼半道插進來破壞我們的友誼啊!這凡事總要講先來後到的嘛,你說是不是!”
陳克洋大力的拍著,笑容很是諂媚。
宋嘉儀伸手拍落了他的黑黝黝的手,眉眼中帶著揶揄:“誰跟你哥倆好一道走啊?你看看你的膚色,咱倆像是一路人嗎?這要放在舊社會你隻能做黑奴,知道嗎?”
“切!”
陳克洋收回自己烏漆嘛黑的手,一臉不以為意:“我隻是最近曬黑了而已,說明我工作認真,捂幾個月就白回來了。”
宋嘉儀對他自欺欺人的行徑表示不屑:“我在雪原村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這個膚色了,還敢說是最近曬黑的。”
“那是因為……因為……我那個時候就曬黑了!這不是為了體驗生活嗎?”
陳克洋梗著脖子嘴硬。
宋嘉儀抿嘴偷笑。
好吧,他說什麼就什麼吧,他高興就好。
“不過,你那個時候從雪原村出來,後麵去了哪裡?”
陳克洋摸著下巴,一臉耐人尋味的表情。
“這個麼……”
宋嘉儀笑笑,並沒有馬上回答。
她和陳克洋相識在音訊不通、道路泥濘、山路十八彎的茫茫大山。
彼時她想尋一處清淨的地方,想清楚自己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這世界如此紛雜,網絡可達之處無不喧鬨。因此她挑了一處與世隔絕的地方,跋山涉水,中途換了多趟交通工具,最後坐了牛車,一路晃晃悠悠顛到雪原村。
雪原村與世隔絕,山川秀麗,風景獨特,一切都好。
美中不足的是她其實並不很會燒火做飯。
多年城市生活,早就過分依賴電器,如今要自己生火,的確是項挑戰。
她嘗試了數次,把自己燒得灰頭土臉不說,差點把房子也點著了。
濃煙嗆得住在附近的陳克洋坐不住了,上門親自教她生火。教來教去她也沒掌握到精髓,陳克洋乾脆每次做飯多做一點,叫上她一起吃。
一來二去兩人便熟悉了,後頭幾個月,還教了她不少在農村生活的小技巧。
那時陳克洋打扮同當地人無二,頭發不剪,皮膚曬的黝黑,除了談吐上瞧出來不大像當地人,其他並無二致。
她平時除了一日三餐會去陳克洋家,其他並不常去。
偶爾會看到陳克洋背著鋤頭出門,或者背著個簍子上山。回來的時候還會給她帶手工編織的花環,路邊采摘的野花什麼的。
她一開始都會拒絕。
陳克洋摸著後腦勺,笑得很是憨厚:“鮮花配仙女,你不要就隻能丟了,怪可惜的。”
野花很美,也很香,眼前的淳樸青年並沒有其他意思,她便接了下來。
喜歡向陽花的她請大家收藏:向陽花的她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