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2308相距不遠的另一間房內,安安自宋嘉儀房內出去後,因為百無聊賴,便叫了言清、林月和宮良末湊了一桌,打起了麻將。
四人來自不同的地方,打法也經曆了一番碰撞。
其中最興奮的要屬林月,她對於打麻將這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老板這個人看起來雖然不大聰明,但是牌運就一直很好,每次跟他打我都輸錢,這次終於不跟他打了,我一定可以贏錢!”
言清聽了這話,便沒忍住:“你那老板不是看起來不聰明,是本來就不聰明!”
話音剛落,手裡就摸進一張好牌,登時笑得眼角褶皺都出來了。
安安對於陳克洋和林月這對活寶的組合亦抱有一定好奇心,便借著這個場合問了出來:“小月,陳克洋為什麼會找你做他的助理?在我看來,你簡直就是他的克星,他打也打不過你,說也說不過你,很多時候你都不一定會聽他的話,他為什麼還願意聘你做他的助理?他是有自虐傾向嗎?”
林月想也不想,便一臉泰然自若的答道:“也不是啦,老板這個人說話囉囉嗦嗦,做事婆婆媽媽,一直都是比較被動的一個人,正因為我能吵得過他,也能打的過他,他搞不定的事情我都能替他搞定,所以才找的我啊!”
她說的如此坦然,言清手裡的牌險些沒能握住,差點就要打出去了。
果然人隻要臉皮厚就無人可敵,不過迄今為止厚臉皮的男人他見了不少,厚臉皮的女人倒是沒見過幾個。
現如今這房裡的兩個女人,一個安安一個林月,一個比一個了不得,言清突然生出一種與虎謀皮的危機感來。
宮良末是被抓來臨時湊數的。
他剛出完差回來,還沒調整好時差,一邊碼牌一邊打著哈欠,眼下的黑眼圈十分明顯,看起來整個人都不在狀態,幾人聊的話題他也聽得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的插上一句。
安安敲了敲桌子,提醒他:“卷毛,該你抓牌了!”
宮良末趕緊將哈欠掐掉,匆忙摸了張牌碼好,隨後定睛一看,居然隻差一張牌就可成型。
這手氣好的有些過分,再心不在焉可就對不起手裡的這副好牌,他眨了眨眼睛,強打起精神專心湊牌。
然而他一直定睛到最後一圈,也沒等來缺的那張真命天子牌,反倒是安安和言清先後做好了牌型,坐等著胡牌。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即便一開始不在同一起跑線上,到了後麵也有人能將差距追平,甚至於反超。
這可把林月急壞了,她雙手交叉,隨即扭了扭脖子,豪氣衝天的發言:“我要動真格的了!”
隨後雙眼猶如鬥雞,牢牢盯著三家出的每一張牌,生怕不小心錯漏了。
言清邊摸牌邊吐槽:“打個牌而已,你至於嗎?”
嘴巴上這麼說,手上卻是絲毫不敢放鬆。
他將牌捏了又捏,在心中反複算計著能不能打出去。
“至於至於!”
林月緊緊盯著他出牌的右手:“你不懂一直輸想要翻盤的心情!就像我跟了老板之後一直想蹬了他去跟顧老師一樣!像你這種一直跟著強者的人,當然不知道我們這些人的艱辛!”
宮良末原本等的都有些瞌睡,已經再次進入半昏睡狀態,聽了她這話不自覺笑出聲,竟將困意驅散了一半。
當下強打起精神,將後頭的瞌睡都掐掉了。
這一集中果然等來了他想要的牌,他緊趕慢趕,終於趕上了末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