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克洋將牙齒咬得咯咯響。
他掃了一圈桌上的人，眼神仿佛在說：看見了吧？他就是這樣的人。
安安撕下一小塊餅子，放入肉湯裡小心攪拌：“差不多得了。”
這兩人鬥嘴的場景好比小學生掐架，無聊的時候看看確實有趣，但是完爆一方的碾壓局看多了也沒意思。
一直不太說話的宮良末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翼翼的開口：“我讚成。”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大家都是朋友，沒必要傷和氣，後麵還要繼續合作的。”
“誰和他是朋友！”
陳克洋跳起來反駁，把裝水的杯子都撞倒了，淋淋灑灑流到腿上。
他蹦躂了好一陣子，手忙腳亂的去擦。
“你挖坑那事，我沒把你踹死就不錯了。”
顧筠然慢悠悠的來了這麼一句，直接完爆。
陳克洋瞬間偃旗息鼓，坐下不說話了。
顧筠然把啃了一半的羊腿放回盤子，抽出紙巾擦了擦手，眼睛裡都是看好戲的表情：“你最好乞求宋董到時候也能這麼輕鬆的放過你。”
一桌子鴉雀無聲。
手裡的湯勺掉到盤子裡，林月小心翼翼的撿起來。
陳克洋張了張嘴，半晌才憋出一句：“那魚又不是我一個人吃的。”
顧筠然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紅潤的唇，配上微微上翹的嘴角，一臉的和煦暖陽。
林月不確定他是真笑還是假笑。
擦完手後，他又抽出一張紙巾擦嘴：“那你跟魚說去。”
陳克洋翻著白眼瞪他。
帶著墨鏡的白眼毫無氣勢，他又將墨鏡摘了。
到底還是底氣不足，陳克洋拿起筷子，用力插著盤子裡的牛肉，嘴裡嘟囔著：“……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抬起頭看了顧筠然一眼，滿臉哀怨：“再說了，那魚……確實挺好吃的……”
“小嘉嘉自己都說好吃了……”
“就……不能看在魚的麵子上，放我一馬麼……”
顧筠然充耳不聞，轉過頭，笑容滿麵的對言清說道：“小趙的事情，你處理好。”
言清嘴裡還塞著飯菜，“嗯嗯”了兩聲。
顧筠然拍了拍言清的肩膀：“彆再讓她做這種事情了。”
“她不會了。”
言清用力咽下飯菜：“她現在已經不那麼想了。”
“那就好。”
顧筠然站了起來，招呼不遠處的服務員，指著那盤羊肉串說道：“打包，謝謝！”
林月抬頭看他，眼神有些呆滯：她還沒吃飽呢！
顧筠然拿好餐盒，又交待服務員做了幾個菜等會送上去，回過頭笑容滿麵的和他們打了聲招呼便離場。
顧筠然走後，陳克洋一臉喪氣的趴在了桌上。
林月掃了一圈，發現除了陳克洋，餘下幾人的表情都很平淡。
她忍不住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男神今天和平時不太一樣？”
安安淡然說道：“管得多了。”
宮良末想了想：“話變多了。”
言清則是連頭都沒抬：“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