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語笑了笑,坐了下來。“安老神醫說什麼,我聽不懂。”
安老神醫也坐了下來,臉上露出了審視般的笑意。“郎才女貌,倒也般配。隻是……那個家夥看著壞心眼挺多。”
葉寧語淺笑,“安老神醫慧眼如炬。”
安老神醫看了葉寧語一眼,立馬又補充了一句。“你的壞心眼也不少。”
葉寧語收斂起笑意,“我想請教安老神醫幾個問題。”
安老神醫的臉上沒有半分好奇,他拿起剛剛被柳一平盯上的小箱子,將它放到自己腿上,緩緩打開,是三根又長又粗的極品人參。
“想問什麼?”安老神醫將人參拿出來細細查看,就像檢查傷口一般。
“前些日子在你這裡養了幾日病的許銘舟,他身上的傷可大好了?”
安老神醫搖了搖頭,“新傷舊傷,多得很呐。”
“依您看,留下這些傷的人,招數如何?”
葉寧語這個問題並非無的放矢,對於大夫來說,治療一個傷口或者把一次脈,能看出許多問題。
若是外傷,憑傷口能看出對方出手是否利索,用的什麼兵器。
若是內傷,根據傷勢情況,也能大致判斷對手內力如何,是一招所致還是多招所致。
當年,不是每個大夫都有這種本事。但至少在安老神醫這裡,他是能夠看出來的。否則,葉寧語也不會專程跑這一趟。
安老神醫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抬頭看向了外麵。“丫頭,你這麼關心今年的狀元,外麵那個小子知不知道?”
“安老神醫……”葉寧語有些無言,“我問的是正事。”
安老神醫收斂起說笑的心思。“那些傷,不輕不重。能讓人十分痛苦,卻又不傷及性命。多是內傷,少有外傷,恐怕是有些身手的人才能做到。還有些已經大好了的外傷,看著有些年頭了,估摸著小時候就有了。”
果然如此!
“安老神醫覺得,那個許銘舟是個怎樣的人?”
老頭子歎了口氣,將腿上的箱子蓋上蓋,重新放回剛才的地方。“好像就沒真正高興過,才多大年紀啊,整日裡愁眉苦臉。不過……”
安老神醫說到這裡,走到距離他幾步遠的藥架前,看著架子上的那袋銀針道。“倒是一個能忍的人。”
葉寧語的目光也落在那個銀針袋子上,不知安老神醫此刻在想什麼。“許是從小都如此,早就習慣了。”
“習慣了……”安老神醫重複著這三個字,“沒錯,他自己也是這麼說的,說已經習慣了。多大的人呐你說,看上去比我這個老頭子還沉悶。”
說著,安老神醫又是一陣搖頭。
葉寧語又留了些錢,讓安壽堂陸續再給許銘舟送一些藥,以安壽堂的名義。
老頭子沒有拒絕,收了銀子。
當天回到秋水院,肖護衛給葉寧語拿來了一封信。
信是從城西的一處宅子裡遞過來的,這個宅子是葉寧語作為國子監夫子時留的地址。
而宅子的主子,不是彆人,就是肖護衛。
當時,國子監讓葉寧語留下一個住處,方便遇到特殊情況好上門找人,葉寧語便留了那個地址。
“是國子監來的信?”
葉寧語拆開信一看,是魏桓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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