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寧白二人這次都沒有答話。白承之拿起一個橘子,剝了皮,輕輕遞到葉寧語手中。
葉寧語接過橘子,拿起一瓣放入嘴裡,雙雙將目光移向了球場。
此時剛剛進了一球,場上逐漸變得激烈起來,喧鬨聲也愈發大了。
一切都顯得那麼熱鬨,可謝思思的心冰冰涼涼。她覺得,熱鬨是彆人的,自己什麼也沒有。
幾滴淚在眼眶打轉,被她強忍著憋了回去。
“二姐!”休息區忽然出現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寧白二人看過去,隻見謝鈞急匆匆跑過來,此時滿臉通紅,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他走到葉寧語身邊,深深行禮,“寧夫子,我……我……”
他其實已經在休息區外站了許久,還隱約聽到了自家二姐與兩位夫子的對話。
從情感上來說,他希望二姐得償所願,畢竟像寧夫子這樣的青年才俊有才又有貌,若真成了自家姐妹,自是一切都好。
可謝鈞知道,二姐似乎是一廂情願。如今聽到這些話從寧夫子嘴裡親口說出,謝鈞覺得這件事基本是黃了。
他有些後悔昨日答應二姐,將她帶進來了。眼下,二姐當麵被拒,不知該有多尷尬。
其實謝鈞也尷尬,這種事成功了是好事,不成功的話……自己以後還要在國子監混呢,與寧夫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謝鈞默默來到謝思思身邊,將她拉起。
“我們就先過去了。”說罷,拉著謝思思就往外走。謝思思正難過著,雙腿不聽使喚地跟著謝鈞走了。
寧白二人微微頷首,沒有多看謝家姐弟。
待休息區又隻剩下了他們兩人,白承之長長歎了口氣。
“你怎麼了?”葉寧語問道。
“彆的男子有了心上人,隻需防男子即可。我倒好,男女都要防,實在是累。”說罷,白承之閉上雙眼,露出了一臉疲憊之色,看上去像是身心俱疲的模樣。
葉寧語不免發笑,“剛剛那思思姑娘言語溫和,雙眸垂淚,真是我見猶憐。白夫子就不曾動容一二?”
白承之一手搭在腿上,一手拿起剛剛葉寧語並未吃完的那半個橘子。“確實動容,我都在想要不……我就不跟她搶了。和這樣嬌柔的姑娘搶人,白某著實過意不去。”
“既如此,那我便去找思思姑娘,把白夫子的話一字不漏地轉述給她。”說罷,葉寧語就要起身。
“哎!”白承之一把按住葉寧語的手腕,壓低了聲音湊過去。“我的人,哪有相讓的道理。”
兩人的距離極近,葉寧語的唇角微動,不知是不是陽光照了進來,兩人的臉都有些泛紅。
“大庭廣眾之下,還請白夫子珍重些。”
白承之的身體並未往後挪動半分,他目光灼灼。“本夫子與小師弟說話,誰敢多說什麼。”
“夫子!”白承之話音剛落,便有幾個學子掀開休息區的簾子小跑進來。
這是他們下場後第三次被人打斷了,白承之的臉又黑了下來。
可學子們沒有注意到這個細微的變化,為首的是天字甲班的一個學子。
他懷中抱著一張長長的卷軸,小跑來到寧白兩人的中間,急不可耐地打開卷軸。“夫子夫子,快看看這張畫如何?”
白承之皺眉,好端端的馬球場上怎麼賞起畫來了,底下的比賽還沒結束呢。
可學子們實在過於熱情,已有兩三人幫著把畫鋪開了。
葉寧語的目光不經意掃過畫卷,頓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