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一幅十分靈動的工筆畫,畫上是一個馬球場,球場上八九人身著馬球服,散落在球場四周。
其中,一個身著銀白馬球服的男子身騎高馬,左手勒馬韁,右手執球仗,回身擊球。
馬還在快速奔跑,甚至能看到飄逸的鬃毛。
而他的身旁,另一位俊逸的男子正打馬奔來。男子目光灼灼地看著那位白衣擊球男子,似是下定決心要把他手裡的球搶過來。
這二人,正是剛剛場上的寧白二人。
葉寧語下意識看了白承之一眼,發現他認真地看著畫中的場景,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我就說吧,兩位夫子肯定喜歡!”
鋪畫的一位學子笑看向幾位同窗,滿眼都是自得之色。
“這是你畫的?”白承之看向那名學子。
“回夫子,正是。”
另一名學子連忙解釋,“剛剛那一局著實精彩,我們就攛掇他畫上一幅。筆墨都是現拿的,要是早些準備,他能畫更多。”
作畫的是天字甲班的一名學子,他也是國子監小有名氣的丹青妙筆,工筆畫是國子監一絕。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畫出這樣一幅馬球圖,人物栩栩如生,讓人仿佛回到了剛剛的球場之上,著實功底深厚。
“不錯,畫技超凡。”葉寧語也笑著給出了誇讚。
那學子更高興了,“我回去多描幾幅,還有一些激烈的場景,我都記在這裡。”說罷,那學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回去多畫一些,回頭送給兩位夫子。”
“我也要!”
“我剛剛也上場了,給我也畫一幅!”
有學子忙圍上去索要畫作。
那學子滿臉傲嬌,拿起那幅卷軸,又跑到魏桓和幾位老夫子麵前顯擺去了。
望著他們歡笑打鬨的模樣,葉寧語嘴角的笑意一直不曾褪去。
“真好。”
白承之也看了過去,他們明明與這些學子相差不了幾歲,可卻沒有他們那般的少年意氣。
白承之自不必說,從小在南唐皇宮長大,知道自己的使命,知道自己的身份,他這一生,早就注定會為了使命而活。
至於葉寧語,從來就與大都城的閨中女子不同。
他們兩人,一定程度上是極其相似的。
馬球會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結束,學子們有輸有贏,可這並不重要。
打得好的學子,他們能在這一天裡儘情奔跑在馬球場上,肆意揮仗,同仇敵愾。
不能上場的,也能在場下儘情歡呼,為同窗的勝利歡愉。
人之一生,這樣的機會並不多。有一次,便足以讓人銘記。
葉寧語有些不舍,走的時候卻很低調。
她隻去桑榆閣見了魏桓一麵,簡單做了告彆,說這段時日要出去辦事,不知何時回來。
這是雍王給魏桓說的理由,葉寧語隻能用這個理由來解釋自己忽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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