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按照我們之前定下的計,此時應死守城樓,方是長久之策。”沈良嚴肅道。
嚴華指著下方的梁軍,“今日是宋昌明帶兵,東方嶽既然沒來,又隻派了五萬人,這不是上天送給我虞國的勝仗是什麼?我軍有四萬多將士,城樓上還有幾千百姓嚴陣以待。不要畏首畏尾,依我看,乾脆大開城門和他們大乾一場。”
沈良忙製止,“此法有風險。萬一打到一半,我方城樓被攻下,梁軍又增兵,鄞州將落入梁人之手。”
嚴華眉頭一皺。“之前不是說,隻要按照你們的法子死守城樓,這裡就不會被攻破嗎?怎麼現在又害怕起來了?”
“死守和開門迎敵,這是兩回事。”
兩人依然僵持不下,雍王帶著幾人匆匆走過來時,便聽到了他們這番談話。
“城樓要死守,城門不能開!”葉寧語的語氣不容置疑道。
嚴華頗不服氣。“我大軍雖沒有五萬,卻也有四萬有餘。今日這麼好的機會,何不挫挫對方的士氣!若錯失這次的機會,要想重創梁軍,可就難了!”
嚴華的語氣很急,倒是沒有刻意的針對性。看得出來,他極想出城打一場。
“還不是時候。”葉寧語道。
“喂!你們龜縮在城內是怎麼回事?堂堂戍邊大將,堂堂虞國皇子,就是這等能耐?”
“還不是時候?”嚴華看著下方囂張叫陣的梁軍,有些壓不住心裡的火氣。“他們都罵到殿下身上了!”
葉寧語沒有看嚴華,而是問向沈良。“派出去的人回來了沒有?”
沈良剛要答,兩個小兵便飛快地上了城樓,正是此前派出去的探子。
“報告殿下,城外三裡還有十萬梁軍,他們隨時準備拔營進攻!”
眾人一聽,皆臉色一變。
“可聽到了?”葉寧語看向嚴華。“若城門一開,我方與對方鬥得勢如水火,即便稍占上風,也不敵他們身後的十萬大軍。”
雍王的神色十分凝重,他看了嚴華一眼。“此前早就定下守城大計,嚴將軍陣前不可擅自決定。再有下次,本王必將軍法處置。”
雍王答應過葉寧語,對嚴華的態度好些。可眼下大軍都圍到城口下了,他們兩個主將還在這裡爭論不休,這哪裡像是打勝仗的態勢。
嚴華也不說話了,任由他太豪橫,聽到十萬梁軍就在三裡開外,也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又讓那個葉寧語給猜對了!嚴華心裡不是滋味,可此時也顧不上許多,因為城樓下的梁軍已經停止了叫陣,準備進攻了。
“看來虞國從上到下都是龜縮之徒,既如此,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打吧!”
城樓上的葉寧語湊到一旁一個軍士麵前,低聲耳語了幾句。
隨即,那名軍士衝著下方大聲道。“虞國雍王殿下在此,爾等休要胡言亂語。”
“原來是雍王殿下,本將軍還以為你不在呢!”下方,敵軍首領宋昌明坐在馬上。
不愧是東方家族培養出來的將軍,言談舉止和昨日的東方嶽頗有幾分相似。
皆是一樣的厚顏無恥,笑麵冷心。
雍王也不是好脾氣,聽著下方的人三番兩次出言不敬,心中頗為氣惱,恨不得讓城中的兵力立馬出城圍剿。
可作為一軍主帥,他又與嚴華不同,理智將他拉了回來。
“他們若是攻城,往死裡打!”最後,他隻咬牙說了一句。
“是。”兩位將軍同時應下。
戰鼓響,號角鳴,梁國五萬大軍針對鄞州城的第八次攻城之戰開始了。
“準備投石車、鐳石、灰瓶、油鐵索、油薪!”
葉寧語身著鎧甲,站在城樓上,不時與沈良、嚴華錯開發號施令,一身銀白亮甲格外引人注目。
梁軍開始一波又一波地攻來,與前一場仗不同的是,今日虞國的城樓下沒有一千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