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望著兩人的背影,衛齊山的嘴角浮現起了一抹冷笑。
走出屋子時,他順手帶上了門,不經意回頭看了看,沉默地跟著眾人離開了。
過了許久,外麵重歸平靜,屋內也緩緩有了動靜。
“姑娘,眼下我們作何打算?”韓校尉問。
葉寧語冷冷地注視著門的方向,“眼下城門想必仍在戒嚴,要出城隻有晚上了。”
孟校尉點頭。“晚上會有一路探子出城,我們可混跡其中。”
“那探子裡也有衛將軍安排的親信?”韓校尉下意識問道。
孟校尉笑了笑,“沒有衛將軍的親信。”
“那我們如何混進去?”
孟校尉的臉上浮現起得意之色,他將雙手伸至麵前搓了搓。“沒有衛將軍的親信,但有我的牌友。”
“牌……牌友?”韓校尉十分詫異。
“張衡雖然對葉家軍暴虐,可治自己的軍卻不太嚴。這一年多來,無戰事的時候,軍中時常有人偷溜出來和城裡的百姓打葉子牌。一來二去,我就結實了一些人。”
這也行?韓校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都是往年在鄉下學堂教書之時閒來無聊學的技藝,沒想到在這裡還派上了用場。”孟校尉頗為自得。
“你那牌友可靠不可靠?”韓校尉有些不放心。
孟校尉隻笑了笑,“大可放心。”
畢竟,孟校尉在牌場上不止自己輸給他,還要帶著人一起輸給他,那個小兵自然對這種神仙牌友無比喜歡和信任。軍中的一切大小事幾乎都在搓牌發牌間,被孟校尉了如指掌。
韓校尉聽後無比感慨,這年頭探子的路子越來越野了。
眼下距離天黑約莫還有兩個時辰的光景,三人隻能先待在屋子裡。按照離開的計劃,正好趁此時間易容。
沒錯,他們又要改頭換麵了。
兩個時辰後,葉寧語的臉變成了一張平平無奇的年輕男子模樣,絲毫看不出原來的五官。
孟校尉此時滿臉麻子,還留著絡腮胡。不過最大的不同,還是他原本那隻空空的袖中,如今被一根假臂填上。
而韓校尉則在自己的一雙手下,變得年輕了幾歲,沒了胡子,臉上的燒傷疤痕被遮蓋,整個五官緊致了不少。
“你徇私!給自己捯飭的就是不一樣。”孟校尉有些不滿。
“我是按照你給的畫像來易容的,誰讓你找了一個麻子臉。此人太醜,就隻有你自己扮了。”韓校尉不以為然道。
孟校尉開了門,幾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這些日子城中百姓家家關門閉戶,入夜都不敢出門,整條巷子顯得十分安靜。
他們出了巷子,在城中七拐八拐,停在一個頗為隱蔽的路口。
孟校尉看了一眼掛在半空的圓月,“應該快了。”
很快,幾人便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地麵上,出現了一個被拉得很長的影子。從影子的輪廓依稀可見頭上的盔甲和腰間懸著的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