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禦書房,虞帝冷臉坐在軟榻上,雍王垂頭立在下方。
“你可知,朕今日叫你過來,所為何事?”
“兒臣不知,還請父皇明示。”
虞帝挪了挪身子,癱在塌上,顯得有些精神不振。“朕隻問你,那葉寧語在北境當真沒有什麼異動?”
雍王猛地抬頭,心中驚疑不定。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想借著問葉寧語的心思,從而試探自己?
雍王定了定神,“兒臣愚鈍,父皇所說的異動,不知是何意?”
“哼!”虞帝冷笑了聲,“出征之際,朕明明囑咐過,她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即可。帶兵,就無需用她了,可此女最後還是帶兵上了陣。這件事,朕不得不多想。”
“父皇!”雍王撲通一聲跪下,“錦文郡主帶兵一事實屬無奈,當日情況危急,兒臣不得不想出此法。她倒是從未主動要求帶兵出去,此事襄陽王全程知曉,可以作證。皇叔還在靈前,兒臣可以請他過來向父皇說明。”
虞帝斜睨了雍王一眼,依然懶懶地偏在榻上,微微閉了閉眼睛,顯得十分疲憊。“不必了。”
“父皇明察,錦文郡主在北境安分守己,謹遵父皇之令,一心為戰事籌謀,並無其他異動。”
虞帝目光深邃,看著雍王時眯了眯眼,似在探究審視。“沈良之死,著實古怪,這件事朕還要再想想。”
“父皇!”雍王的頭猛磕在地上,撲通作響。“兒子對父皇之心,天地可鑒,從無半分不敬與違逆。”
雍王的聲音裡充斥著顫抖與恐懼,匍匐在地上,對高座上的天子虔誠無比。
虞帝微微笑了笑,“朕又沒說你,你怕什麼,起來!”
“是。”雍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恭敬地立著,眼神仿佛都不敢亂動。
“你向來聽話穩重,朕是知道的。如今太後病逝,朕隻希望你日後能好好輔佐太子,兄弟齊心。”虞帝說話時,從一旁案上的盒子裡拿出一顆藥放入嘴裡,又喝了一口熱茶。
“兒臣明白。”雍王看向虞帝,“父皇的身體又不適了?”
虞帝擺了擺手,沒有回答雍王的話。“原本打算就這幾日給你和孫家丫頭賜婚。可太後去得突然,國喪期間不能嫁娶。你們二人,怕是又要耽擱三年了。”
“父皇,兒臣理當為皇祖母守孝。”雍王似乎並不在意。
“你不在意,不代表孫家丫頭不在意。她畢竟給你生了個兒子,就這樣無名無分在你王府藏了一年,朕始終覺得對不起孫相。”
虞帝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雍王聽得心裡發笑。
那孫夢瑤有此下場,還不是當初她自找的。如今虞帝哪裡是覺得對不起孫相,分明是怕孫相不滿,將此事捅出去,有損皇家威嚴吧。
最近,虞國皇室的威嚴已經被掃過一次了,虞帝一定會拚儘全力將其他醜事壓下去。
雍王皺了皺眉,那孫夢瑤確實鬨過好幾次了,說她已經出了月子一個多月,如今還無任何名分,要求雍王給個說法,甚至還說願意熱孝成婚。
雍王知道孫夢瑤是什麼意思。皇長孫的年齡可以瞞一年,卻不能瞞三年,三年變故太多。
可前段時間雍王被雜事纏身,無暇理會,便沒管她。
“父皇,孫夢瑤的事兒臣會處理好,加以安撫,想必她也無甚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