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衛將軍,竟不知你們在北境是如此遭遇。”太子長歎一聲,臉上滿是愧色。
成王也眼眶微紅地看著衛齊山,又看向葉寧語,欲言又止。
“太子殿下。”衛齊山恭敬地頷首,“我葉家軍之冤,可不止這些。”
“衛齊山。”虞帝聲音清冷,“葉家軍之事早已過去,一年前便已查明,如今還有什麼可說的。”
“早已查明?”葉寧語忽然看向虞帝,“陛下是否想過,瑞王為何能如此大膽,愚蠢到在軍營斬下大將頭顱?”
一聽到瑞王的名字,虞帝的眉頭忽然一皺,不知在想些什麼。
“瑞王死前,陛下可曾問過他,當初在北境之時,誰給了他膽子?又是誰替他出謀劃策?”葉寧語繼續道。
“葉寧語!”雍王猛地走到她麵前,“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葉寧語轉頭看向雍王,“我在說瑞王,雍王殿下急什麼?”
雍王一愣,目光迎上葉寧語帶著笑意的眸子,頓覺全身一陣發毛。
雍王的反應引來了不少人注視,除了虞帝,還有太子和成王,更有立在一旁的百官。
“當初為葉永長翻案的是你,說瑞王是劊子手的人是你,如今又說此案另有其人。葉寧語,你當朕這裡是什麼地方?”虞帝的臉上罩著一層寒霜。一半是因他麵色蒼白,一半是因他眸中的森冷寒意。
“瑞王是劊子手,可我沒說他是唯一的劊子手。”說罷,葉寧語看向雍王,“不如請雍王殿下說說,你是如何唆使沈良派人去顧將軍帳中將其殺害,又是如何唆使太子對我父親做出那等之事。”
“什麼,是雍王!”劉景中幾步來到葉寧語麵前,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王鵬自己去帳中殺了顧洪,此事是他自己動手也好,還是沈良指派也罷,與本王何乾。”雍王揚起了頭。
“王鵬?我何曾說顧將軍是王鵬殺的?”葉寧語轉而一笑,“雍王殿下既已知王鵬之事,為何不早些說出來?”
“你……”雍王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一時嘴快露了馬腳。
在場的誰不是精明之人,單單雍王這一句,便能意會出許多層意思。
虞帝看著二人,眼睛眯了眯。忽然,很久之前的一幕場景浮現在虞帝腦海。
那日葉寧語帶著行軍記錄儀走上武英殿,說瑞王篡改行軍記錄,數條證據將瑞王釘在了犯罪台。
當時瑞王滿臉驚慌,朝著雍王爬去,口中不停喚著“三弟,你去告訴父皇,是你……”
瑞王當時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雍王打斷。
虞帝始終記得,當時雍王蹲下身子輕聲對瑞王說著什麼。那時的虞帝以為,自己的三兒子在安慰二兒子,這著短暫的兄弟之情心生感慨。
原來,事實並非如此。
“葉寧語,本王當真小看了你。”雍王麵露寒光,提著劍的那隻手微微發力,指腹在獵鷹的紋路上來回摩挲著。
葉寧語笑了笑,雍王似乎已經不想辯駁了。事到如今,他無法辯駁,更主要的是,他不屑在此刻辯駁。因為走到這一步,於他而言,多一樁事,少一樁事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區彆。
不過,雍王做的那些事,她還是要說。她要將父親和葉家軍的冤屈一一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