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好。”葉寧語的臉上顯出了一抹疲態。
“阿珺回來了?”
“嗯,阿舒也回來了。”
“眼下大事剛過,你定還有許多事要忙,今日先回去好好休息幾天。”
“好。”葉寧語著實覺得有些疲累,“成王今夜受的刺激不小,不知他會不會來找你。”
“就算他不來,我也會去找他。”
白承之伸手替葉寧語擦了擦臉上的淡淡血痕,不知道那是誰的血跡。
天亮之時,皇宮大門依然緊閉,群臣昨夜一個也沒有出宮。
他們的家人或派下人,或親自來到宮門口費儘心思打聽,卻隻看到死死關著的大門,除此之外什麼也沒見到。
大家人心惶惶,紛紛猜測是不是自家頂梁柱在宮內發生了什麼事,畢竟他們離家之時那般匆忙,又一夜未歸。
終於,在第二日晚上,緊閉的宮門第一次開了。大臣的家屬們翹首以盼,一個個在門口見到了自家老爺。
第一個出來的是工部尚書謝誌遠。謝思思、謝鈞等謝家孩子一見自家父親,眼眶一紅就奔了上去。
“爹,你怎麼成這樣了!”當謝誌遠穿著一身臟兮兮的官袍,一瘸一拐走出宮門之時,謝思思不由問道。
“回去再說,回去再說。”謝誌遠一臉疲憊,雙目中帶著複雜又劫後重生的期望,被兒女們攙著往外走。
“啊呀老爺,你總算出來了,要是出不來,我們一家大小可怎麼活啊!”崔相夫人在見到崔敬忠的那一瞬,便放聲大哭起來。
“好好的咒老夫做什麼!閉嘴!”同樣走路一瘸一拐的崔敬忠低聲嗬斥了一句,隨即被崔敏佳和崔夫人攙扶著,準備上相府的馬車。
與此同時,其他朝臣幾乎都有家人來接。
禁衛軍統領蘇千山提著一把刀從宮內走出,巡防營統領蕭橫滿身血汙地從宮外走向宮內,兩人在門口碰麵。
二人相視一笑,什麼都沒說,卻心如明鏡。有些事,不是他們能管的,他們作為臣子,隻管聽命行事。以前聽命於陛下,現在則聽命於即將名正言順登基的新帝。
當崔敬忠正準備上馬車時,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擋住了崔敬忠的去路。
“崔相。”嚴華冷臉看著崔敬忠。
“嚴將軍。”崔敬忠一開口,聲音沙啞,像是幾日未曾喝水一般。
“事發之時為何本將軍什麼消息都沒得到!”嚴華的語氣裡帶著質問。
崔相轉身看了看身後零零散散走出宮門的百官,“你看看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嚴華看了好一陣,“怎麼都是文官?”
崔敬忠歎了口氣,“嚴將軍,昨夜宮變,我等皆不過棋子而已。下棋之人願意出哪個子,哪個字便落在棋盤。”
嚴華難得聰明了一次,“你是說,有人提前通知的你們!”
嚴華與這些文官不同,文官們的消息來源多且精準,嚴華平日無事便在軍營練兵。昨夜彆說來此,就連這個消息也是今日才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