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燕國的地勢偏東,不像南唐和劍南道多山,這裡更多的是河流和平原。寬闊的平地一眼望不到頭,官道也比葉寧語此前所見到的各國官道寬了許多。
也隻有這般地勢的燕國,才能修出如此寬闊的官道吧。葉寧語一路看著,暗暗這樣想。
眼下已經是九月中旬,他們一行緩緩往北走。越往北,就越冷。幾人沒帶幾件厚衣裳,便在住宿客棧的時候,在城內買了幾件。
買衣裳時,不出所料兩人的衣裳花色、麵料、款式都是白承之選的。一連兩三套下來,葉寧語越發覺得不對勁。除了大小和些許點綴不一樣外,他們二人的衣裳幾乎長得一樣。
發現了這個問題後,葉寧語在那已有的兩三件裡,執意換了一件和他衣裳搭不上邊的款式。為了這事,白某人唉聲歎氣了好幾日,直到一行人入了京都城門。
燕國的京都相比他國,出入管理要嚴格許多。不管是大燕本國人還是他國來人,都需在城門口接受一番盤查。
不過這一次,白承之沒有像上次進入洛水城那樣,給城主寫信。
當他們的車停下後,等在燕國城門外的是一個穿著樸素、打扮普通的燕國本地人。那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微胖,滿臉堆著笑意。
“您就是白公子?在下已在城門口等候多時。”那人就好像碰到老熟人一樣,熱情地迎了上來。
“正是在下,這位是在下的弟弟寧公子。”白承之介紹道。
那人聽說‘寧公子’三個字,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原來這位就是寧公子,失敬失敬。在下姓周,您叫我老周就好。”
“老周,這次有勞你了。”白承之笑了笑。
“不用客氣,就算交個朋友。那我們走吧,一切都辦妥了,這就領各位去宅子?”老周說著,就走在前麵帶路。
“好。”白承之笑了笑。
葉寧語、肖護衛和麻子臉則是一臉茫然。葉寧語總感覺那人對自己十分熱絡,而且熱情的有點不正常。
京都城門的守衛盤查得十分仔細,不僅全身上下搜身,就連馬車和兩匹馬的身上內外,都要仔仔細細搜查一遍。
“幾位,這是京都的規矩,還請多多包涵。”老周抱歉地笑了笑,“原本我打算托關係替幾位貴客免了這頓盤查,可……後來沒……找著。”老周嘿嘿笑著。
葉寧語瞧著老周的做派和精明的模樣,感覺像是個生意人,與洛水城茶鋪的掌櫃倒有幾分相似。
在那位老周的帶領下,他們很快便過了守衛的盤查,一路往城裡走。
“我們現在去哪?”葉寧語問道。
“自然先是落腳處。”白承之神秘笑了笑。
馬車上,葉寧語依然不時掀開簾子,好奇打量著周遭的一切。雖然經曆過在洛水城的震撼,眼下的心緒要平靜許多,可葉寧語還是不禁感觸。
洛水城的商鋪林立,已是滿街商機勃勃,百姓安居樂業的情形。這京都與洛水城相比,少了偏安一隅的安穩,多了六國極盛的大氣和包容。
這裡同樣是商鋪林立,貨品繁多,商鋪不像洛水城那樣多為兩層,也有三層四層的。更令人詫異的是,一座位於城中的酒樓,竟有五層之高。
見葉寧語好奇地望著這座酒樓,跟在馬車旁的老周笑了笑。“這叫百味樓,是京都普通老百姓最喜歡來吃飯的地兒。下麵四層是吃的,最上麵頂層是鐘樓。那裡有口大鐘,每隔一時辰,這鐘樓就響一次。每日十二響,京都百姓也稱這裡為鐘鼓樓。”
“原來如此。”葉寧語望著頂樓,不知在想什麼。
“白日這裡沒什麼,到了夜裡才好看呢。兩位公子若是好奇,晚上我帶著幾位過來遊玩遊玩?”老周熱情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