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葉寧語沒有藏私,她將自己客觀上的所見所聞都說了。
至於她猜測的那些,自然是沒有說的,也不會在這裡說。
黑袍人一連問了葉寧語好些問題,有的她能答上來,有的自然是說“記不清,不知道,沒看見。”因為,她是真的沒看見。
而這黑袍人的審訊方式亦在逐步變得花樣齊全。昏暗的屋子裡,審訊人的語氣時高時低,動作時有時無,目光時明時暗。
這些看似不經意的舉動,若是一個從未接受過審訊的普通人坐在這裡,心理防線早就崩潰,恐怕整個人的思緒都將不受自己控製。
極簡的問話方式,或許會有極佳的效果。不得不說,想出這種方式的人,想必極擅攻心。
問話比葉寧語想象的要短,黑袍人問了幾個關鍵問題之後,便朝著門口的人揮了揮手。
那人會意,打開了門。
葉寧語起身,往門口走去,全程沒有再說一句話。
就在葉寧語走到門口時,隔壁屋子也響起了厚重的開門聲。
當白承之走出來,看到臉色如常的葉寧語,心裡鬆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快走幾步來到了葉寧語麵前,眼神裡滿是關切和詢問。
葉寧語笑著搖了搖頭,白承之便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多謝二位公子,我們送你們出去。”最開始領他們進來的幾個監察院的人拿出兩個鬥笠。
兩人都知該怎麼做,這次沒有疑問,直接將鬥笠戴上,轉身跟著他們離開。
隔壁的屋子裡,亦走出了一個黑袍人。
兩個黑袍男子立在一處,望著已經遠去的寧白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麼?”其中一個問道。
“我在想真相。”
“哦?看來你心裡似乎有了答案?”
“隻是猜測而已,沒有答案。”
“這兩人不愧是藍老弟子,說話中正平和,不臆斷,不亂猜。”
另一個黑袍人點了點頭,“頂尖兒的讀書人,就是要比普通人要強。就是……”黑袍人笑了笑,“膽子小了些。”
兩人對視,從隔壁房走出來的那位黑袍眯了眯眼。“那位白先生……”
“他怎麼了?可問出什麼了?”
黑袍人搖了搖頭,看向自己的同伴,神色複雜萬分。“你覺不覺得,他像極了一位故人。”
另一個黑袍猛地看向自己的同伴,眉頭皺起。“你是說?”
那黑袍閉了閉眼,似乎在回想什麼。“那般神態,那般眉眼,還有他笑起來的樣子。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啊。”
“什麼?!”另一個黑袍滿臉震驚,“你是說……這……不可能吧!”
那黑袍沒有搭理對方質疑自己的話,隻自顧自地開口。“時間過得真快啊,一晃也有二十年了吧。”
審訊葉寧語的那名黑袍一臉狐疑。“你是不是憋著什麼事!”
身旁的黑袍笑了笑,“我去找院長,說說今日的問話情況。真相嘛,還得需要我們來決斷。”
說著,那名黑袍自顧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