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要哭了“真龍大人,您這是要要讓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啊!”
“不可以嗎?”青龍說道,“這樣無非是讓你恢複的時間更久一些而已。”、
肖遙想對巨蟒說一句,寶馬你知道嗎?它就不吃草,但是照樣能跑。
巨蟒是看出來了,在青龍麵前,自己是絕對不能讓肖遙吃虧的。
所以,它也沒有多說什麼,乖乖回到了肖遙體內的山峰中。
肖遙感悟著體內的山峰,過了許久,吐了一口濁氣,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青龍已經又回到了深潭中。
還是黑夜,隻是不知道過了多久。
血霧魔君猿魔他們都還在休息,隻有一人站在肖遙的麵前。
“之前的事情,我知曉的不多,但是也聽畫扇說了一些。”許狂歌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塊乾淨的布,擦拭著手中的玄鐵劍,看著肖遙,眼神中藏有一道月華,樸實璀璨。
他笑了一聲,說道“隻是,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肖遙坐了下來,許狂歌也坐了下來。
“想要問什麼?”
許狂歌指了指肖遙的胸口處。
“那巨蟒,若是不答應將精魂給你,青龍前輩也不好出手的話,你會怎麼做呢?”
肖遙微微一愣,說道“那我是知曉,還是不知曉呢?”
“自然是已經知曉了。”許狂歌嚴肅說道。
肖遙雖然不明白許狂歌為什麼會忽然問出這樣的問題,可他依然認真思索著。
等想了一會,他笑了一聲,平躺下來。
雙手疊在一起,腦袋枕上去。
天上掛著滿月與星辰。
“我想要的,不給我,我便自己取。”肖遙說道。
許狂歌點了點頭,不再去問。
所謂的大爭之世,不過如此。
天色從暗轉明。
在這過程中,肖遙和許狂歌都沒有說話。
一人在感受著體內的太極之力,一人在感受著體內的劍氣。
許狂歌體內,沒了仙力,隻有劍氣。
以前不是這樣的,是在得到“劍塚”二字後,體內才發生了這樣的轉變。
等到天亮時候,許狂歌忽然站起身。
“我想去仙界。”
肖遙看著許狂歌,眉頭緊皺。
“仙界有九州,我雖然認不全,但是有些仙族的仙人,我還是記得的。”許狂歌接下來如竹筒倒豆子般,說道,“醉陽州有個仙將,曾經罵過我和畫扇,我說他日要將他舌頭拔下來;牽龍州,有個畫尊,化龍阻我;拘劍州有個劍尊,曾帶著七八位仙將追殺我,讓我好生狼狽。”
許狂歌說到這,又是一陣頭疼。
“仔細想想,其實我的仇人還是挺多的,我這個人也很記仇,仙族也好,魔族也好,妖族也好,隻要是欺負過我的人,我總想要將這筆賬算清楚,否則晚上睡覺都睡不著。”許狂歌說道,“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想要他們的命,他們不給我,我隻能自己騎取。”
肖遙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許狂歌會詢問自己那些問題了。
原來,意圖在這裡。
頓時,肖遙的表情看著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
許狂歌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說道“這段時日,畫扇你且幫我照顧著,我很快就會回來。”
肖遙點了點頭,又問道“真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哈哈,我怕青龍前輩也有打盹的時候,畫扇在你這邊,終究是安全的。”許狂歌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托付你嗎?倒也不是因為我隻能托付你,而是因為我喜歡你的性格,隻要是你答應的事情,不管做得到做不到,但是最起碼會拚儘一切去做。”
肖遙笑了一聲,幽幽說道“你就不怕,畫扇和我在一起待得太久了,會移情彆戀嗎?”
“那就殺了你好了。”許狂歌說道。
“……”肖遙罵道,“那你還是趕緊帶走吧,老子才不趟這渾水呢!”
“哈哈哈,畫扇不會喜歡你的,放心吧,我長得比你好看多了,風流倜儻的,你啊……太小家子氣了。”
肖遙懶得搭理對方。
都說文人相輕。
長得好看的,也相輕。
“對付那些仙尊,你有把握嗎?”肖遙問道。
許狂歌哈哈笑了起來。
“仙尊嘛!大概得要多來個幾劍吧,那劍塚二字,我到現在,也隻能理解一個劍字,另外一字,暫且還無法明悟,不過,對付那些仙尊,還是足夠的,等有朝一日,我將那‘塚’字也看明白了,就和你一起去殺仙帝。”許狂歌說道,“等我回來的時候,你也用你的春秋劍,碰碰我的玄鐵劍,看看誰的劍更厲害,如何?”
肖遙微笑著點頭,算答應了下來。
這時候,身後一個幽幽聲音傳來。
“這又是春秋劍,又是玄鐵劍的,你們的武器都有名字,不如,也幫我這大錘取個名字,如何?”血霧魔君坐在地上看著肖遙與許狂歌,順便將大錘掄了起來扛在肩膀上。
肖遙看著血霧魔君此時的模樣,想起了什麼,笑著說“那這大錘,你就且叫貪玩藍月吧。”
“貪玩藍月?”血霧魔君念叨了幾句,點了點頭,“還不錯,有些意思,就是長了些……”
“嗯,是兄弟就來砍我。“肖遙小聲念叨了一句。
“啥?”血霧魔君一愣。
“沒啥,繼續睡吧。”肖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