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空在終南山將養十餘天,這裡不是他久留之地,離京城太近。
宗密大師出麵給光王辦理度牒,光王腳傷痊愈。辭彆大師,一隻木缽,兩件福田衣,妙空下山,外出雲遊。
仇府是高牆深院,仇士良隨行侍衛五六十人,加上家中護院警戒侍衛不下百人。仇士良身邊十二時辰不離左右貼身侍衛十人,均是一等一高手。
最近為仇府送薪柴,是一位小哥,總角垂發,一雙眼睛笑得彎彎的。
廚房在後宅,後宅也有侍衛巡邏。小哥剛結算薪柴,一文錢一文錢數,往荷包裡裝錢。
侍衛走過來,啪一巴掌拍打在他後脖頸上,小哥嚇得荷包裡的錢灑落一地。
“這是什麼?”侍衛撿起滾到腳邊的東西。
“哈哈,小小年紀還是賭徒。”荷包裡裝著樗蒲。
小哥神秘兮兮說“軍爺,錢生錢,這是我混到賭聖的訣竅。”
“吹吧,年紀不大,口氣不小,既然是賭聖,為啥還要負薪柴?”
“老子逼迫,我有啥招數。”
“開賭局呢?”又過來兩個侍衛。
“我說我是賭聖,軍爺說我吹牛,吹不吹牛,試試不就知道。”
“就這點錢,當賭資。不夠塞牙縫,在加上這些。”侍衛掂量掂量荷包,輕飄飄的,扯住小哥褲子說。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道法無窮。門縫裡看人。”小哥不服氣地說。
“小樣,和我們講道,今天讓你光腚出府門。”四個人奔竹林裡去。
“注意腳下,跟緊點,我怎麼邁步你就怎麼邁步。否則,你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一個侍衛提醒小哥。
小哥笑道“軍爺,我算見識,府裡竹林會吃人。”
“說你沒見識,還賭聖,竹林有機關。”小哥伸舌頭做鬼臉,“乖乖。”一步不敢行差踏錯,跟在侍衛身後。
小哥說道“咱們長安城,我不說哪個府,我也不知道是哪個府。一朵花,一根草都能吃人。咱們府裡彆和他相比,就一個竹林不算什麼?”
“我隻告訴你竹林厲害,若是老太爺手指一動作,這座府院就是銅牆鐵壁。”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跟著軍爺躲避危險,還長學問。”小哥馬屁拍得挺響。
四人走到一處太極圖形區域,“這處安全,這是陣眼。”
幾人不敢大聲吆喝,小哥小勝三人,“明日我來,給幾位軍爺帶酒喝。”
小哥跟他們出來,默默把步法記住。“軍爺,明日我來可怎麼進院子。萬一走錯路咋死的都不知道。”
“你今天怎麼來的?”
“有人帶我來。”
“那不就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