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詩娜蹭地站起身,大聲反駁道“我就說咋地啦,憑啥不讓我說。江遙對他多好,比一母同胞兄弟都好。他是怎麼回報江遙的,忘恩負義不辭而彆。”
秀英站起身,中間不是隔著黃鶯,手指頭就戳到阿詩娜腦門上。
“阿詩娜。”她疾言厲色地喊道。
廣泰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會點燃炮仗撚。
廣泰打哈哈哈“餓了,餓了,吃飯,吃飯。”
黃鶯緊張地注視江遙神色變化,一年半時間柳葉還是沒消息。江遙會怎麼想?江遙手托茶杯,阿詩娜鼓著腮幫子,還不服氣。
江遙笑吟吟說道“柳葉是我看重在意的人,他是我的人,你們一個兩個這般義憤填膺做什麼?”
江心經曆坎坷,他站起身說道“每個人做選擇,都有自己的理由和苦衷。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我們不是當事人,所以對彆人的做法還是少加置喙。”
正是這個道理,說到黃鶯心坎去。“好,大公子說得太對了。”她啪啪鼓掌讚同。
江遙話語裡看重,在意,我的人,這些字眼聽在彆人耳朵裡,僅僅是好兄弟的含義。
廣泰滿腹狐疑,在聯想那天晚上,江遙說自己下輩子許出去,夢中有人,名花有主。江遙剛剛說地一番話,聽在他耳朵裡,皆是敏感字眼。
秀英還站著呢,她舉起酒杯說“歡迎單公子,希望單公子能多留一段時間。江大哥時常念叨你,我們都很想念你。”
“我說耳朵老熱熱地,原來是江大哥的功勞。”廣泰站起身。
眾人都笑了,齊齊起身喝了杯中酒。兩杯酒下肚,剛才的小插曲拋到腦後。
秀英平日裡喝酒極有分寸,基本是沾沾嘴唇的標準。今天被阿詩娜好心幫了一把倒忙。
廣泰提起柳葉,她心裡也是埋怨柳葉,為了維護江遙麵子,她又出麵製止阿詩娜。江遙在桌麵上說了那些毫不避諱維護柳葉的話。
今天晚上秀英不想控製自己,她一杯一杯地喝。喝得黃鶯在桌下一個勁地扯她衣袖,
“秀英,明日早起還得去店裡。”
秀英笑嘻嘻地,眼睛有些發直,“黃鶯,不妨事。我沒喝多。”
又斟滿一杯酒,從黃鶯身後繞過去,黃鶯身子前傾,以便不妨礙在她身後親切交流的兩人。秀英和阿詩娜相視而笑,舉杯一飲而儘。
秀英眼角瞥了江遙一眼,不理會他一臉擔憂之色。
“來來來,喝酒,倒酒。”秀英說,舌頭有些發硬。
廣泰伸懶腰,“不行了,我可要回去睡覺了。”
他推開椅子站起身,“各位,你們繼續,我先撤了。”
江遙跟著起身,“我送你。你們都少喝點。”
廣泰胳膊圈在江遙脖子上,兩人勾肩搭背走了。
“沒勁。”阿詩娜瞪視兩人背影。
秀英默默起身,失了酒興。黃鶯握住她胳膊,“秀英?”
秀英不語,默默地走,放慢腳步,儘量讓腳步穩一些。阿詩娜跟在兩人後麵。
“阿詩娜。”黃鶯回過頭喊她。
她低頭慢慢跟在後麵,沒有回答。一會身後傳來低低地哭聲。
“阿詩娜。”黃鶯停住腳步,拽的秀英身形晃動一下。
“你帶秀英回去,彆管我。”阿詩娜背過身,抬起衣袖擦眼淚。
秀英半轉過身子,舌頭打直說“你哭什麼?我還沒哭呢?要哭也是該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