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嗓音清脆響亮,鳳嬌聽得異常解恨。她淚眼婆娑,美人梨花帶雨的哭泣,總是讓人心生憐憫,要想俏,一身孝。素顏出鏡的鳳嬌更更是惹人憐惜。
鳳嬌:“薛尚,我是來和離的。”
香蘭從小姐手裡接過和離書,“看到了嗎,諸位,這是我們家小姐親自書寫的,她被這個渣男傷透了心。”
士兵們看向薛尚的目光帶著譴責,將軍也真是的,這麼好的妻子不珍惜,得讓人家多傷心,跑到軍營來送和離書。
“這個渣男借助我們家小姐娘家的勢力,爬到今天的位置,他忘恩負義,他豬狗不如。”香蘭越罵越氣憤,身後一雙手捂住她的嘴巴。
嗚嗚嗚,香蘭咒罵偷襲自己的人。張興低聲嗬斥,“你不要命了,到這撒野。”
香蘭被張興捂住嘴巴,拖出軍營。香蘭上去就是一口,咬住張興的手。“你是非不分,薛尚將家裡的財物洗劫一空,小姐是多麼膽小善良的人,被逼迫得跑到軍營送和離書。你還幫著混蛋說話。”
張興不言語,沉思。香蘭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有時候是挺潑辣,也是得理不饒人。他們主仆到了軍營撕破臉,看來是氣壞了。
“我也不能聽你家小姐一麵之詞,我要問問薛大哥,是你們栽贓他。”張興的心裡已經懷疑薛尚,畢竟他有案底,小姐是個單純的人。
“先回去,彆瞎摻和,人家兩口子的事情。”張興攆走香蘭。
香蘭轉身又往軍營跑,她不放心小姐,怕小姐受氣。鳳嬌將和離書遞給薛尚,“簽字吧,你我再無瓜葛,你可以隨心所欲。”
鳳嬌說著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哀傷的表情,她的心已經是麻木了,在感覺不到痛,感覺不到溫度。已經冷成一塊冰。
薛尚接過去。鳳嬌轉身離開,曾經的夫妻轉身的時候,形同陌路。鳳嬌加快腳步,上轎子。香蘭在旁邊默默跟隨。
鳳嬌坐在轎子裡,眼睛酸澀,卻沒有淚水。“香蘭,讓孩子上來。”
這就是他們家小姐,自己難過的要死,還想著她兒子,香蘭將兒子遞進去。
鳳嬌到軍營送和離書,香蘭大鬨軍營的消息很快在益州城市不脛而走。
薛尚千算萬算,沒算到鳳嬌會在背後捅自己一刀。自己正要揚名立萬,樹立威信,在西南割據一方。鳳嬌這一手,他是始料未及。
薛尚將張興叫來,“兄弟,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我的顏麵儘失,他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的難處誰能體諒。”
張興沒接這茬,問:“兄長,錢財兄長早做準備?”
薛尚:“我的錢財,我還沒有支配權。這些是我額外所得,薪俸一分不少交給鳳嬌。我總得考慮周全一些。”
張興想到長安的那位女子,那位女子後來如何,他不得而知。他一直回避不敢問。薛尚,你總是給自己開脫,你所做的,當兄弟的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