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鳳嬌無所出,善妒,不讓我納妾,這些消息,你放出去。”薛尚給張興布置任務。
張興沒有像是往常一樣,很痛快的答應,他沉默不語。薛尚臉色不悅,“張興,你帶上幾個弟兄,去街裡轉轉,晚上回去看看香蘭。”
張興出了營房,對身邊人說,“嫂夫人一直無所出,這些年薛將軍還不能納妾,妻子善妒。”
身邊的人心領神會,在大街上找到婦女搭訕,然後將張興的話語複訴一遍。於是城市裡有兩個版本,一是小姐善妒,公子不堪忍受。一是公子忘恩負義,小姐怒而和離。
張興沒回家,晚上回到營房給家裡寫了一封信,信箋裡麵最後問了一句,薛大哥的那位妻子還好吧,這些錢給那位女子。如果你們知道她的下落的話。
張興的錢和信箋一塊郵寄出去。張興的父母收到兒子的信箋,讓小兒子張旺念給自己聽,二兒子張發也當兵走了,在河陽服役。
張旺給哥哥寫回信,姐姐好著呢,文武全才,薛尚給姐姐現在提鞋都不配。
益州城出了一件大事,薛雲衡在妓館暴亡,據說是春藥服用過多。魏翔得知這一消息,整個人都蒙掉了,怎麼會,前幾天他們還喝酒,練兵。
再說薛雲衡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即便有時候去妓館,也不會莽撞到這般地步。薛尚和魏翔一個想法,彆看薛尚和薛雲衡之間,平日裡水火不容。
薛尚接手薛雲衡的部隊,在益州城裡開始戒嚴,出入都要帶著通行證件。避免有壞人渾水摸魚闖進來。魏翔在家裡宅著,府衙都不去了。
薛尚的舉動越來越離經叛道。薛雲衡的父親已經退居二線。心裡疑惑兒子的死亡有蹊蹺,無奈牙兵已經被薛尚收攏。如今薛尚是益州乃至西南實際掌控者。
長安城布政裡,江遙在書房翻看一封秘密信箋,信箋是青鳥從西南送過來,信箋中夏雨簡略地陳述益州情況。
薛雲衡死,魏翔退出,薛尚掌控軍政大權。薛尚和李固言之女和離。這個薛尚不會束手就擒,這些信息在夏雨眼裡,就是西南的局麵變動。
在江遙看來,卻是另有深意。薛尚和李相之間的恩怨糾葛,讓薛尚難保不鋌而走險。
江遙帶著秘信拜訪準嶽父。李相看罷秘信,“遙兒,和薛尚一戰不可避免。”
李相將秘信放在燈燭上燒掉。沒有將秘信呈報給皇上,皇上現在脾氣不好,他怪罪薛尚的同時,會懷疑情報的來源。
在朝廷之外,還有一個組織手伸得很長,這麼大事情,朝廷都沒發覺。江湖已經知曉,皇上會感到不安。
李相對自己的姑爺更是刮目相看,他所從事的事情,需要人脈和財力物力,而這些都是江遙自己打拚出來的。
“遙兒,陪伯父喝一杯。如果去攻打薛尚,遙兒你看朝中將領派遣誰去合適?”
江遙略一思索,“石雄石將軍。”
西南易守難攻,柳葉得知這個消息,他會主動請纓。可是攻打西南太難了。李相私心不想讓女兒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