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尚的日子不好過,西南藩鎮地域廣闊。他在益州城裡麵有威望,周邊區域也可以。但在姚州、茂州等地勝算幾何,他也不清楚。
薛尚還是要綁住魏翔,拉他下水,他可以不管理具體事務,但不能讓他脫了乾係。至少他不會成為阻力。
魏翔告病在家,薛尚登門拜訪。“魏兄,身體如何,軍營事務繁雜,還需兄長出麵。”
魏翔的鐵靶子兄弟薛雲衡死得糊塗。他無力給兄弟證明,軍權在薛尚手裡。他回避。
他躺在床上,麵朝裡。“薛尚,我身體不適,不能參與藩鎮事務,你請回吧。”
魏翔下了逐客令,薛尚:“好,你安心養病,我留下幾個守衛照顧你。”
薛尚不放心魏翔,留下幾個昆侖士兵,把守魏翔的住宅。說白了就是不放心魏翔,暗地裡監視他。
薛尚不在軍營,孟文亮和申學才找到一處僻靜地方。孟文亮:“申兄,安王離開我們幾年了?”
申學才:“三年了。我們離開長安三年了。”
孟文亮和申學才禁不住難過,都彆過臉去,不想讓對方看到臉上的淚痕。安王當初千叮嚀萬囑咐,讓兩人離開長安,求取一條生路。
孟文亮望著遠方,“申兄,安王當初對咱們的教誨你記得嗎?”
申學才:“當然記得。我們現在所做之事,是在遵從他的教誨嗎?”
孟文亮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幾個昆侖士兵朝他們走來。“將軍請你們過去。”他們手握佩劍。
孟文亮和申學才起身離開,跟隨士兵前來。薛尚在營帳中正和幾位將領說話,看到他們進來,對眾人說道:“今天收到哨兵來報,說是朝廷正在集結兵馬,要對西南藩鎮動武。諸位有何良策?”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人站出來發表意見。薛尚點名,“張副將,你怎麼想的?”
張興;“我沒啥想法,將軍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將軍說咋辦,我就咋辦。”
薛尚:“我們西南藩鎮糧草充足,物產豐饒,向來是朝廷的納稅大戶,朝廷不問緣由,擅自出兵。我們關門自守,讓朝廷知道西南藩鎮不是軟柿子。”
眾位將領齊聲道;“我們固守天險,至少讓朝廷知道西南不是可以隨意處置的,在沒有任何理由的前提下,對方冒然出兵,他們要付出代價。”
薛尚;“我會上報朝廷,請求朝廷任命魏翔留後之職務,今天諸位的官職,都官升一級。俸祿每個人按照官升一級的標準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