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鷹飛天儘頭!
“你就是煦兒找到的神醫?”鷹風聽見有人進來,並未抬頭,閉眼問道。
“神醫不敢當,隻是對這治病救人的事略知一二。”神醫答道。
“你倒是謙虛。”鷹煦略睜眼瞧了瞧。隻見眼前之人,樣子雖說不上精明,但眉宇之間卻透露著算計。皮笑肉不笑的皺紋,讓他顯得更為老成。
“小的隻是實話實說。”那人仍然一絲不苟地答道。
“你可知,我這是什麼地方?”鷹風對任何人都不信任,這江湖中打著看病救人的名號行騙的人很多,不試他一試,又怎知此人是否可用?
“世外桃源。”斬釘截鐵的四個人,仍然微微一笑的表情,鷹風定眼又仔細看了這人,果然不簡單。
“叫什麼名字?”鷹風繼續問道。
“小的賤名——得巧。”
“得巧?這是什麼名字!”鷹風又些不相信。
“小的還在娘的肚子裡時,人人看著我娘肚子都說是女娃娃,在我之前已經有了三個女娃娃了,娘本想打了我,但是最後也沒下去手。娘到了生我的日子,挨了好幾天也沒生出來。就在此時,娘出嫁前從小一起玩耍的的好姐妹傳信說生了個女娃娃,生完的那天夜裡說時夢見這女娃娃長大後嫁給了我,便說若我是男娃就將那女娃娃許配給我。誰知我還真就是個男娃娃。奶奶說,天下還真有這樣巧合的事,便給我起名得巧。”那人講完這小故事,仍然是剛剛那一副樣子。
“你這名字好,命也好。”鷹風雖不喜眼前這人,但卻知道他有用,並且他的用處不僅僅是在醫道上。
“謝堡主誇獎。”
鷹風看那人隻是問什麼答什麼,也不急著問自己的病情,便更加確信此人一定要留下來。
“煦兒是怎麼跟你說的?”這是鷹風給他的第一道題。
“煦大人說這裡會讓我一展宏圖。”
“可我這,比不了王室的太醫院,你若醫術高明,又有野心。何不考個一官半職,為那鷹風一家子看病?”鷹風繼續出了第二道題。
“那種地方,不是正經大夫待得地方。”那人知道鷹風憎惡王室,便順應答道。
說到這,鷹風便明白,此人知道他們所謀之事。
“煦兒沒告訴你,我這也不是正經大夫待得嗎?”鷹風繼續考驗他。
“煦大人言語不多,但小的卻看得明白,這裡才是小的這種人該待得地方。”
“既然如此,過來瞧瞧吧。”初步的考核算是完成。得巧給鷹風開的不過是尋常緩解頭痛的藥,於病情隻有緩解作用,但得巧這個人對鷹風來說,卻是一劑良藥。
鷹煦找到得巧的時候,隻見他正用山裡有藥用價值的野草假充名貴藥草騙人,還稱這是什麼稀有的藥材,難尋得很。巧舌如簧,騙的病人連連稱謝,以為自己得到了什麼寶貝。得巧給開的多是些吃不死人,稍微還能對病情有幫助的藥。鷹煦觀察他一天,看得出,這人腦子轉得快,在醫術上很有天賦,但卻是不肯努力的主。
“我這有一個人,不知你敢不敢給他瞧病?”鷹煦傍晚,得巧快要收攤的時候,走上前去問道。
“憑他是什麼天皇老子,隻要錢到位,沒有神醫我醫治不好的病。”得巧頭也不抬,繼續收拾攤子。
“我沒問你治不治的好,隻問你敢不敢治。”得巧聽到這,才抬起頭,見眼前這人穿著不似常人,身上還掛著官員的牌子,便一心以為是朝中之人,想必這病人也是王室中人。
“大人莫要拿小的尋開心,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本分,沒有什麼敢不敢的。小的也要先瞧了病人才能回答一二。”這得巧態度轉變如此之快,鷹煦便知這人甭管醫術如何,是個可用之人。
鷹煦帶得巧飛回堡中的路上,不再多言,得巧也聰明沒有多問。至於他知道鷹風這裡即將乾大事,是在堡中待得幾日,自己細心觀察一點點得知的。直到今日,看到這堡主似帝王般的生活,便知他這是有心想要自己當王。得巧心知肚明自己沒什麼本事,便指望著給這堡主病瞧了好,等到他改朝換代,自己或許還是一個開國功臣。
過了幾日,鷹煦那一本書給得巧,隻見此書上寫著《換血大法》。
“煦大人,這是······”得巧不明所以。
“你可知每位王室王後,必會產下一男一女兩胎之事?”鷹煦問道。
“聽······聽說過。”聽到“王室”二字,得巧不免有些緊張。
“那你可知,王子繼承王位後,公主又去了哪裡?”鷹煦繼續問他。
“公主去了哪裡?”這是得巧沒有想過的事,也是千百年來,所有百姓沒有想到,甚至並不關心的事。王後產下一男一女,代表血統純正,並且有龍鳳呈祥的說法。而後公主長大去了哪裡,大家便不再關心。許是遠嫁了,許是深居宮中,誰又知曉?大家隻關心,當今的鷹王是否愛民如子,是否關心國家大事,又是否是個勤政為民的好君主。
“那我來給你講一個王室秘密可好?”鷹煦將公主給王子換血之事告訴了得巧,卻沒有告訴他公主就在這裡。得巧聽後很是驚訝,也終於害怕了起來。他直到今天才明白,自己來著,並不是給堡主看病的,再看看這《換血大法》,原來自己是來做這個的。
此時想逃,一定會是死路一條,因此得巧並沒有推脫。可當得巧看著這《換血大法》一書,竟入了迷。鷹風見狀,便知鷹煦找對了人。
“見不得人的事,果然見不得人的人去做,最為妥當。”鷹風、鷹煦離去,二人留得巧獨自在此鑽研。
幾日的接觸,鷹七雖然對長豐有怨恨,但也知那時就算長豐不做,也會有彆人做。榮兒再度想到鷹七身世這樣可憐,便又有些心疼他。隻是,三人總是不能暢快地說話,三人心裡又都有諸多的話,實在是憋得慌。鷹七心想,若此時不找個時機,以後怕是更來不及了。
然而,守衛雖說對鷹七十分尊敬,但卻仍然隻唯堡主的命令是從,鷹七威逼利誘,百般施計,但守衛隻有一句“堡主吩咐過,小的不敢不從。”鷹七細想便知,這裡有榮兒還要長豐,鷹風此時派來的人都是雷打不會動的,自己做什麼也都沒用。
但鷹七近日的舉動,卻都傳到鷹風了耳朵裡了。鷹風已經許久不留意鷹七了,此時聽到他又整出這些動靜,便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