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後休逃朕絕不和離!
待那丫鬟為岑君寒束好發便立刻退了出去。本來靈狐已經換好衣服了,誰知芳苓又拿來一件極其奢華的紅色裙裝,讓她一定要換上。
沒辦法,靈狐隻好去換上。岑君寒就先去正廳用早膳了。
“芳苓,這也太紮眼了吧。”靈狐實在不習慣這麼豔麗又華貴的衣服。
“靜姝,真的好漂亮啊。”芳苓第一次見她穿這麼紮眼的衣服,不由驚歎道。
靈狐一臉無奈的走向前廳,靈狐心中對這過於豔麗的衣服實在是不喜,但畢竟婚禮剛過,今日又要進宮麵聖,無論如何也要穿上這大紅的衣服幾天。
靈狐進入正廳,隻見所有人都望著自己。這讓靈狐很不自在,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周管家。
“王妃,這裡請。”周管家帶靈狐坐到岑君寒旁邊,“王妃,請用膳。”
一旁的岑君寒收回自己的眼光,繼續用膳。
靈狐一望眼桌子上的菜,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這麼多。這一大早弄這麼多,夠滿屋子人一起吃一頓的了。
看了這麼久,靈狐還是覺得以前訓練時吃的小粥小菜更適合自己。這一大早就大魚大肉的,實在沒什麼胃口。
最後靈狐隻挑了兩口清淡的小菜,喝了一碗粥,便結束了早膳。
靈狐吃好,離了桌,沒有要等岑君寒的意思,直接走向了門口的馬車。旁邊的丫鬟奴才,甚是驚慌,這王爺還沒結束用膳,王妃就先下了桌,有失體統啊。周管家剛要上前提醒一下王妃,結果被自家王爺一手攔下了。
岑君寒放下筷子,起身走向門口,在周管家旁邊停下來,“日後早餐,準備些清淡的,本王吃不慣。”
“這。”周管家一愣,連忙彎下腰說“是,王爺,老奴記下了。”
這王爺常年在外打仗,魚肉必是少不了的,怎麼突然就不習慣了呢?周管家跟在岑君寒身後,疑惑的看著岑君寒的背影
周管家也沒時間細想,緊隨著岑君寒的腳步走向王府大門的馬車。靈狐剛坐下沒多久,簾子便被人撩開,抬頭就見岑君寒上來了。兩人見麵不語,岑君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車夫放下簾子立刻趕著兩匹馬奔著皇宮的方向去了。
靈狐時不時望望窗外,遠處高大的城牆,朱紅色的大門越見清晰,畢竟是穿梭在生死邊緣的人,即使知道那扇門裡什麼都可能發生,但是靈狐依舊很平靜。
“在王府你失了禮數,本王不與你過多計較。但是進了宮,你便要儘好你寒王妃的本分。”岑君寒看著東張西望的靈狐,“一會本王要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不可在忤逆本王,本王的話你可聽進去了?”
靈狐轉過頭看向岑君寒,微微皺眉,對於岑君寒命令的口氣感到有些不爽。靈狐紅唇微起,輕聲問道“王爺這是在命令我麼?”
岑君寒微微一愣,顯然對於靈狐的回話有些意外。征戰沙場數年,岑君寒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命令口吻,並沒覺得不妥,但是靈狐這麼一問,岑君寒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畢竟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自己名義上的王妃,不是軍營裡的士兵,這下岑君寒倒是有些理虧了。
“作為本王的王妃,三從四德是你應儘的本分”就算理虧,岑君寒也是王爺,一切理所當然啊。
“三從四德,嗬”靈狐感覺實在是可笑,“希望王爺明白,我們不是夫妻,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合作關係,三從四德有些說不過去吧。”
“合作?本王何時與你合作了?”岑君寒發現自己是真有點搞不懂這女人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你我各取所需,你想要的是蕭府的勢力,而我呢,隻希望在你這寒王府安生的過幾年,我們互不打擾,互相某利。你說,不是合作關係是什麼?”靈狐明亮的眸子緊鎖著岑君寒,詢問著他。
岑君寒眉頭微皺,沒有說話,轉過頭去,靈狐也懶得理他,閉目養神。
“七皇兄,這三皇兄和三皇嫂怎麼還不來啊。”岑景月在凳子上不安分的坐著,時不時的看著門外。
“急什麼?就算三皇兄和三皇嫂來了,也要先去為父皇和皇後娘娘奉茶,你在這乾著急有什麼用?”岑景林懶散靠在椅子上看著不安分的岑景月說道。
岑景月癟癟嘴無聊的呆著,沒過多久跑進來一個宮女“公主,公主,寒王,寒王妃已經到了,此刻應該已經前去給聖上了”
聽到這岑景月立刻精神了,就連一向懶散慣了的岑景林也連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
“太後她老人家在一個月以前去了福安寺,中秋之日才能回宮,直接去拜見父皇便可。”岑君寒頭都不轉的說道。
靈狐也隻是點點頭,‘自言自語的能力挺強嘛!’靈狐瞟了一眼岑君寒心中暗想。
在太監的帶領,二人直接來到皇上的寢宮,靈狐環視一圈,雖說整個不如故宮那麼宏偉,但這規模也著實不小。
剛到門口一道刺耳的嗓音傳來“寒王,寒王妃到。”這一下把靈狐震的不輕啊。
“寒王,寒王妃,請。”此時門口的何公公一臉笑意的看著二人。
“有勞公公了。”岑君寒微微頷首,看著何公公。
靈狐看著何公公頷首一笑,隨著岑君寒進了去。
“兒臣見過父皇,皇後娘娘”岑君寒行了拱手禮。
靈狐跟著福了福身,“兒媳拜見父皇,拜見皇後娘娘,願父皇,皇後娘娘金體安康。”
“快請起。”靈狐隻聽頭頂傳來深沉的男聲。
“是,父皇”靈狐在起身時不經意間掃了一眼皇上和皇後。
皇上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正襟坐在那,皇後身著鳳袍優雅從容的坐在一旁。
“你們二人不要站著了,坐吧”皇上話說完,岑君寒轉身坐了下來,靈狐隨著坐在岑君寒旁邊。
“皇上,臣妾早就聽聞寒王妃才氣過人,卻沒想到這寒王妃樣貌也是如此出眾,與寒王甚是般配啊”這皇後言語看似親切,可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靈狐看著心口不一的皇後,始終保持著標誌性的笑容“皇後娘娘實在是過獎了,靜姝不過是個素人,能嫁給寒王也是皇上對我們蕭家的恩賜,又如何與寒王相稱般配。”
“蕭丞相真是好福氣,一對兒女都是這般能說會道。”皇上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不過,對於龍楚獻上天音琴一事,寒王妃既然已有對策,可否告訴朕,你打算如何解決?”
“這辦法確實已有,不過還恕靜姝不能告知父皇。”靈狐見這麼多外人在場,還不想透露一絲一毫。
“寒王妃這是何意?還怕皇上和本宮泄了你的密不成?”皇後倒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既然本王的王妃不想說,那自是有她不想說的道理,皇後娘娘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岑君寒這話說的真也是一點都不給這皇後留麵子。
皇後顯然沒想到岑君寒會在皇上麵前公然頂撞她,這氣的臉色發青,又不好發作。
靈狐掃了一眼皇後氣的發抖的手,輕抿了一口茶,勾了勾嘴角,如此沉不住氣,怎麼做得好母儀天下。
“既然寒王妃不想說,那便不說,朕已經準許這件事由寒王妃來解決,那朕便不過問了。”皇上不但沒有怪罪岑君寒的意思,反而幫著靈狐說話。
眼見著皇後的臉變得鐵青,卻又得忍著,也真是難為她了。靈狐有些想笑,卻又不能當著人家皇後的麵前笑。
“父皇,時間不早了,兒臣和靜姝就先退下了。”
“嗯,退下吧。”
“兒臣告退。”岑君寒和靈狐行了禮退了下去。
“呼”出了寢宮,靈狐鬆了一口氣,真是不容易啊。
“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怕呢,這就讓你緊張成這個樣子?”岑君寒冷眼看著靈狐,語氣讓靈狐心裡很是不爽,白了一眼沒理他。
靈狐一路隨著岑君寒,走了很久,才進了一個宮殿,裡麵人還未到全,按照蒼夜的禮數,見過皇上以後還要去見岑君寒的兄弟姐妹,真是頭疼。
“來了來了,三皇兄他們來了。”看到不遠處的兩個身影,第一個不安分的就是岑景月。
坐在一旁的岑景林也看向門口,“三皇兄,三皇嫂你們可算來了,再不來月兒就要把我煩死了。”岑景林趕緊起身跑向岑君寒,站在岑君寒身後。
“月兒見過三皇兄,三皇嫂”岑景月蹦噠著跑到靈狐和岑君寒麵前,很隨性的行了一個禮。
“都已經及笄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看來真該讓父皇指婚,早些把你嫁出去才是。”似乎隻有麵對著古靈精怪的岑景月和岑景林,岑君寒才會露出少許的溫情。
“我才不要嫁人呢!三皇兄,你可千萬彆讓父皇給我指婚,你想想,你妹妹我什麼都不會,隻會惹麻煩,誰要是娶了我,那不是倒了大黴了,對吧!”岑景月扒著岑君寒的胳膊撒嬌道。
岑君寒沒說話,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這丫頭真是讓人頭疼。搖了搖頭,“貴妃娘娘呢?回來這麼久,本王一直都沒有時間給她請安。”
“母妃她身體有些不適,在寢宮休息呢。不然母妃也想來看三皇兄你的。”岑景月努努嘴說道。
靈狐正暗自慶幸,沒人注意到的自己,結果聽到頭頂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本王要去給貴妃娘娘請安,你可要隨本王去?”
一個皇後就夠受的了,再來一個貴妃,還是算了吧。靈狐剛要拒絕,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岑景月拉了過去“三皇兄,這給母妃請安,你去就好了,三皇嫂就留給我照顧吧。”
這話正合了靈狐的意“是啊王爺,想必您還有許多話要與貴妃娘娘談呢。我一個外人在場,多少有些不便。”靈狐雖然不知道岑君寒與貴妃娘?娘之間的關係如何,但從他對岑景月和岑景林的態度多少能看出來點門道。
“你是本王的王妃又何來外人一說,既然王妃不想去,本王一人前去便可。”說罷岑君寒邁著大步就出去了。
“三皇嫂,怎麼感覺三皇兄好像有些生氣呢?”岑景月看著岑君寒的背影,問道。
“有麼?他不一直都這樣麼?”靈狐倒是沒感覺到。
岑景月搖了搖頭“不對勁。”說完轉身拽著靈狐坐了下來“三皇嫂,你嘗嘗這茶,味道如何?”岑景月倒了一杯茶,遞給了靈狐。
“我說月兒,就你泡這茶也敢給三皇嫂喝,你不怕三皇嫂中毒啊。”岑景林也隨著坐了下來,看著那壺茶打趣道。
“七皇兄,你可是我親哥哥,有你這麼貶低自己妹妹的麼?我泡的茶哪有那麼差勁啊?”岑景月掐著腰,轉身問一個宮女“你說,我泡的茶很差勁麼?”
“沒有,沒有,公主泡的茶可是難得的美味,怎麼會差勁呢?”宮女連忙搖頭,說道。
靈狐端過茶輕抿了一口,差點噴出來,這換一個不懂茶的人來說,這茶還是能喝的,隻是對於從小受陳老爸熏陶,又對茶藝有著濃厚的興趣靈狐來說,實在有些難以下咽。
靈狐掩飾的很好,將茶咽了下去,放下杯子看了眼岑景月“公主很喜歡茶藝嗎?”
“她什麼都喜歡,隻是從來都是三盞茶的熱度。”岑景林對這向來頑皮的妹妹甚是了解。
“誰說的,這茶藝我可是堅持了很久的。”岑景月連忙反駁。
“其實公主泡的茶並不是不能喝,隻是差了些口感。”靈狐放下杯子,“要說這沏茶,它對各個方麵都有要求。比如茶具,像這上好的龍井,茶葉細嫩,用紫砂壺悶泡,會導致茶葉爛熟,失去真香。倒是白瓷蓋碗可以為首選,還有泡龍井茶忌諱用沸水,可控製在八十五到九十度之間,這樣既能激發龍井特有的豆香,又能體會它的淡然之味。”
“沒想到三皇嫂對這茶藝有如此深的了解。”岑景林心裡對這三皇嫂的印象又多了幾分。
“隻是受家父的影響,略懂一些罷了。”靈狐抬頭看了一眼岑景林說道。
“七皇兄,你不要打斷三皇嫂,三皇嫂你彆理他,繼續說。”岑景月認真的聽著靈狐說,途中被岑景林打斷,萬分不爽。
岑景林無辜的聳聳肩,示意靈狐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