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泡茶的水也要新鮮,水的質量極其影響茶的口感,可以選擇泉水,或者剛打上來的井水,還有就是荷露,不過比較難采集。”靈狐還是願意給岑景月分享一些經驗的。
“原來如此,這茶竟有這麼多門道。難怪我泡的茶這麼難喝。”岑景月若有所思的說著。
“對了,我在朋友那裡偶然得到一套上好的白玉瓷蓋碗,若是公主不嫌棄,回府我便差人將它拿來送給公主。”
這算不算收買人心呢?靈狐想了想不由笑了出來,雪狐要是知道自己這麼輕易的把她的心肝寶貝送人了,不得氣跳起來,當時靈狐可是在雪狐那費?很大勁弄來這麼一套呢!
“不用派人送來,本公主親自去就好了,那些丫鬟笨手笨腳的,怕是會弄碎了。”岑景月連忙答應下來,很怕靈狐會反悔一樣。
靈狐低頭輕笑了一下,還沒說話就聽門外傳來一道女聲,“這是聊什麼呢?這麼熱鬨。”
靈狐順著看去是一個麵目清秀的女孩,看起來沒比岑景月大多少。
“八皇姐。”岑景月看見進來的岑芷蓉起身說道,“你怎麼才來,三皇嫂,已經到這很久了。”
“芷蓉見過三皇嫂。”岑芷蓉舉止傲慢,還未等靈狐說話就自行起來了,“這三皇兄去了哪兒,怎麼扔下新婚的妻子就走了呢?”這岑芷蓉言語也是刻薄。
“三皇兄隻是給母妃請安去了,片刻便回來接三皇嫂。”岑景月已經習慣了岑芷蓉的酸言酸語,可怕三皇嫂受了氣,接過話頭。
“哦?為何三皇嫂沒有同去。雖說貴妃娘娘不是三皇兄的生母,但也是貴妃娘娘親手帶大的,怎麼說三皇嫂也應該去給貴妃娘娘請安才是啊。”話裡話外都在說靈狐不懂規矩,不得寒王的心。靈狐捫心自問沒有得罪過這岑芷蓉,可是她的話卻處處針對自己。
“八公主說的不無道理,隻是寒王這一年鎮守邊疆,剛回來不久。想來貴妃娘娘和寒王定有許多話要說,本王妃在場多少有些不合適。八公主你說是麼?”靈狐沒了剛剛對岑景月那樣柔和的態度,眼光冷冷的撇向岑芷蓉。
八公主暗自有些惱怒,緩了一緩,麵帶微笑“三皇嫂說的是,是芷蓉越矩了。”
原本有些氣氛的屋子,被這八公主攪得瞬間降到了冰點。靈狐雖說沒有生氣,但心裡多少有些不爽。不過對於岑芷蓉這樣的人,靈狐倒也不想過多理她,轉過頭看見有些不高興的岑景月,這小丫頭真是什麼情緒都在臉上。
“看來本王又來晚了。”此時門口出現兩個男子的身影,一藍一白站在門口,說完便走了進來
“想來這就是三皇嫂了吧。”藍衣服的男子轉頭看見靈狐說道,跟著拱了拱手行了禮,“修竹見過三皇嫂。”
“子軒見過三皇嫂。”身著白衣的男子也隨著行了禮。
“三皇嫂,這是月兒的四皇兄和五皇兄。”岑景月連忙跑到靈狐身邊提醒道。
“四皇子和五皇子不必多禮。”靈狐真感覺心累啊。
沒多久,來的七七八八了,屋裡的皇子公主隻是在那安靜的坐著,隻有岑景林和岑景月與靈狐交談著。
靈狐感覺屋子裡悶得荒,就趁機溜了出來,“空氣真好啊。”在屋子裡看著那些個皇子公主們實在是頭疼得緊,要是沒有岑景林和岑景月她都得無聊死。
“寒王妃,老奴可算是找到您了。”這時何公公跑過來說道。
“何公公,找我有何事?”靈狐問道。
“不是老奴,是聖上找您,還請您隨老奴走一趟。”何公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靈狐也沒多問,點了點頭,“有勞公公了。”
靈狐跟在何公公後麵,進了上書房,“靜姝見過父皇”
“這裡沒有外人,不必拘謹,坐吧。”皇上從上麵走了下來。
“不知父皇找靜姝來有何事情。”靈狐坐了下來問。
“既然如此朕有話就直說了。”皇上坐在了靈狐的旁邊,“朕希望你能幫助寒兒登上皇位。”
皇上的話有些出乎意料,讓靈狐感到一絲震驚。
“父皇,靜姝隻是一介女子,如何能幫得了寒王?更何況想讓寒王成為未來的天子還不是父皇您一道聖旨的事麼?”靈狐震驚之餘又有些疑惑。
“如果真是這麼容易朕也不會找你了。朕知道你有這個能力,隻要你能輔佐寒兒順利登上王位,你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答應你。”皇上的聲音有些疲憊,讓靈狐聽了有些不忍拒絕。
她有這個能力麼?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皇上怎麼就知道呢?靈狐並沒有回答皇上的話。
“朕知道你有所顧慮,可是現在望眼這朝堂之上。能讓朕相信的隻有蕭丞相了。”皇上見靈狐沒有說話,接著說道,“現在成坤擁兵自重,又仗著自己的妹妹身居皇後之位,公然在朝堂上為靖雲拉攏勢力,絲毫不把朕放在眼裡,怕是有朝一日他們必定會謀反,到那時彆說朕,就連你父親和整個蕭府都難一死,如果你真為蕭家好,就不能再逃避這個問題了,你仔細想想吧。”
靈狐著實考慮欠周,怎麼也沒想到這成家竟如此膽大包天,這樣下去若是真是大皇子當了皇上,那他們必然不能留著蕭家,這皇上真是隻老狐狸,從他賜婚那刻開始就已經將蕭家拉進了這奪嫡的漩渦中了。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說了,我想要什麼你都可以答應我。”此時靈狐哪還當眼前這個人是皇帝。
“當然,隻要朕能辦到的。”皇上見靈狐一改以往規規矩矩的態度,變得這般不客氣,不由笑了一下。
“好,第一你先下一道密旨,待事成之後,還我人身自由,解除我和寒王的婚約。”
“嗯,可以。”
“第二,你要保證,任何事都不可牽扯蕭家,隨時保證蕭家的安全。”
“沒問題。”
“第三嘛,先留著,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好,等你想好了,來告訴朕。不過朕想問問你,你能肯定到那時,你與寒兒真的還能分開嗎?”皇上對於靈狐的態度竟絲毫不生氣。
“什麼意思?”靈狐沒太明白皇上的話。
“沒什麼,隻是朕覺得你與寒兒緣分匪淺。第一條朕先替你保留了,這道密旨朕這便寫好了給你,若是到那時你不想解除婚約了,你可以毀了它。”皇上起身走到桌案,伏筆寫下了密旨,說完拿起密旨遞給了靈狐。
靈狐看著紙上蒼勁有力的字,感覺有些熟悉,卻又說不上來哪裡熟悉。再一看皇上,除了沒有早上的威嚴,沒有什麼不對,不過剛剛皇上的話讓靈狐有些親切。
二人沒有再多說什麼,靈狐就離開了。在靈狐出去關上門的那一刻,上書房裡的那座屏風後麵走出來一個仙風道骨的修道之人,手執浮塵,一縷銀??白的胡子幾乎到了胸口。
“你這老狐狸,為什麼不告訴她你的真實身份?”誰知這老道士一開口。就毀了那仙風道骨的感覺。
“這孩子太重情義,若是告訴了她,怕她會有所顧忌。”皇上轉過身來看著那個老道士。
靈狐出了門後,便漫無目的的溜達,看到不遠處有座亭子,就過去坐下來歇息,亭子不遠處有一條手臂寬的溪流,蜿蜒曲折的樣子像條蛇的蛇身。
“三皇嫂,原來你在這裡。”身後傳來岑景月的聲音。
“是公主啊,你怎麼出來了?”靈狐回頭問她。
“三皇嫂,以後你叫我月兒就好了。”岑景月進了亭子,“對了,三皇嫂,你怎麼一聲不吭的就出來了,找你好半天呢。剛剛三皇兄回來見你不在,有些生氣!快跟我回去吧。”
“他有什麼可生氣的?”靈狐站起身萬分的不樂意,“走吧,回去。”
靈狐拍了拍衣服,與岑景月回去了。
“愛妃何事,出去這麼久?”靈狐剛進屋子,就見岑君寒朝著自己方向走來。
“回王爺,剛剛妾身有些頭暈,便出去透了口氣。”靈狐福了福身。
“既然愛妃身體不適,那便隨本王早些回去歇息吧。”岑君寒走到了靈狐身邊,“今日就先到這吧,月兒,待大皇兄來時你替三皇兄轉告一聲,就說寒王妃身體不適先行回府了,改日再向大皇兄賠罪。”
說完,還未等靈狐反應過,岑君寒的手就搭在了靈狐的腰上,靈狐身體一僵,下意識就要動手,腰上的手一用力,靈狐才反應過來,後麵還有人呢,便順從的隨著岑君寒轉身離開了。
“恭送三皇兄,三皇嫂。”
後麵的皇子公主們見岑君寒轉身離開,紛紛起身行禮。
待兩人消失在視野中,岑景月“噗哧”笑了出來,“七皇兄,你看到剛剛三皇兄黑著臉的樣子,太好笑了。還是第一次見三皇兄這麼生氣。”
“是啊,看來這三皇嫂還真是三皇兄的克星啊。”岑景林看著逐漸淡出視野的身影,若有所思的說道。
“放手吧,沒人了。”靈狐甩開岑君寒的手,自顧自的上了馬車,岑君寒緊隨其後。
“本王跟你說過,進宮後你要儘好你王妃的本分,在本王不在時你怎可隨意走動?”岑君寒看著一臉不在意的靈狐,莫名的感到有些惱怒。
“是,是妾身的不是,還請王爺不要怪罪妾身。”靈狐一臉無奈,要不是你那個皇帝老爸找我幫忙,還真是懶得理你。
岑君寒倒是沒想到,這女人這次竟然沒反駁他,這倒讓他感覺有些不適應了。
回到府裡,時辰也不早了。靈狐和芳苓在府裡四處轉悠了兩圈。
“這院子不錯,冷冷清清,挺好。”兩人走到沁清院門前,“就是這雜草有點多。”
“靜姝,這是冷院,隻有被罰的王妃姬妾才會到這裡的。”芳苓在一旁解釋道。
“原來如此。”靈狐看著沁清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用過晚膳後,靈狐回到房間,沒多久岑君寒也回來了。
“跟你說件事情。”靈狐走到岑君寒對麵坐下。
“什麼事?”岑君寒坐在那看著書也沒抬頭。
“你王府那沁清院能不能借我住住。”靈狐拄著下巴,看著岑君寒。
“那是本王府的冷院,你去那裡乾什麼?”岑君寒難得的抬起頭,很是搞不懂這個女人在想什麼?那個地方任何女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可她竟然主動提出來要去。
“沒什麼,就是看那冷清,是個怡情養性的好地方。”靈狐鼓搗起桌上的茶杯。
“明日先讓周管家給你收拾出來散散黴氣,晚兩日你再住進去。”岑君寒也不廢話直接同意了。
靈狐見他同意了,笑著放下茶杯,說了句“謝了”,便去換衣服了。
“哦,對了。過兩日你的皇妹要來府上,我答應了送她一套白玉瓷蓋碗。”靈狐換好衣服出來。
“嗯,這麼快就開始收買人心了麼?”岑君寒喝了口茶,依舊不抬眼睛。
“快麼?不快啊。”靈狐思考了一下回答。
“咳咳”岑君寒聽到她的回答,被嗆了一把。
靈狐輕哼一下,白了一眼岑君寒。還挖苦我?嗆死你。
“不早了,先睡了,拜拜。”靈狐轉身走到臥榻邊,躺了下去。
這一夜,靈狐睡得倒是安穩不少…~~~~~~~~~~~~~~~~~~~~~~~~~~~~~~~~~~~~~~~~~~~~~~~~~~~~~~~~~~~~~~~~~~~~~~~~~~~~~~~~~~~~~~~~~~~~~~~~~~~~~~~~~~~~~~~~~~~~~~~~~~~~~~~~~~~~~~~~~~~~~~~~~~~~~~~~有人說要給我寄大炮,嚇得我趕緊該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