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搬家是普通人的習慣,是傳統,一時半會不容易改變。
龍乾事說他的房子住了幾代人,中間維修過幾次,其他沒毛病。
估計用了金絲楠木。
龍乾事後來請人過來證實,的確用了這樣的木料。
前麵有楠木園,生長著這種樹,就地取材是常見的建房手段。
聽龍乾事介紹他家住的那麼高級,柯南估計他家的房子價值以億為單位,不需要鑒定,金絲楠木的珍貴,天下人都知道。難怪他家的房屋住幾代人,還不走樣,木頭好得很,沒有腐爛、也沒蟲子咬,白蟻啥的一個沒見著。
現在建造房屋,都是磚混結構,四川那次地震之後,房屋改成鋼筋混凝土結構,都怕地震,如果房屋不能抗震,住這樣的房屋無異於住在定時炸彈旁邊。不地震還好,一旦地震,平時保護人的房屋就成了傷害人的工具。逃生不容易。住木頭房子,還比較安全,就是不防火。
“咱們先去辦公室還是先去走訪村民?”龍乾事問。
“聽乾事的安排。”柳紅說。
“那就先走訪吧,剛吃完飯,可以走走,有助於身體健康。”龍乾事說。
“好的。”
大家都認同這個決定。
附近的居民不少,先從哪一戶開始?這個由龍乾事來決定,客隨主便,客人到了這裡,凡事都聽主人的,主人當然會為客人著想,會事先考慮客人的意見。
龍乾事這一點做的好。
他選擇的一家是個寡婦,這個讓柯南大跌眼鏡。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他就不怕是非?轉念一想,他還真不怕,他大大咧咧的,越是這樣的人,越行得正,不怕影子斜。倒是一些看起來像是老實人的或者文明人的,要格外小心,這樣的偽君子遍地都是。
寡婦長得黑,難怪龍乾事喜歡去,像是黑蜘蛛,跟柳紅比較,一個來自白星,一個來自黑星。
她笑嗬嗬地給大家讓座,都坐在放電視的屋內,剛吃完飯,屋內還飄著臘肉的香味。
黑寡婦笑道:“死鬼!你跑哪裡去了?”
“我不在山旮旯裡轉麼?還能跑哪裡去?”
“你騙人?人家都說你去北京了。”
“這話從哪裡說起的?”
“都這樣說。”
“誰說的,我要去撕嘴。”
“都說了,你要撕誰的嘴?”
“誰先說的撕誰的。”
“現在很難查了。你不是上報紙了嗎?連電視都放了。”黑寡婦說。
“哪裡,那是日報社記者來采訪我,要我分享一下工作經驗。沒說什麼,拍了幾張照片,可能電視台的記者也混在裡麵,就不明不白地上了報紙和電視。”龍乾事說。
“看看你,長得比我還黑,上了電視咋就不黑了?你用了化妝品了嗎?”
“沒有,你不知道嗎?手機都有美顏功能,電視台和記者的拍攝器材不是更先進,更能美顏嗎?都是假的,不必當真,再說,記者們都有技術,後期製作加工,沒說的也說我說了,沒做的也說我做了。誰說得清。我的肖像都被侵犯了。發不發表也不問問我,這是唱的哪一出呢?”
“那你到底去沒去北京?”
“沒,去北京乾啥?誰給報銷路費?去北京看故宮長城嗎?”龍乾事問。
“確實沒看頭,都是一些建築。還不如我們這裡青山綠水。再說,人也多,去了看不到風景,看到全是人。電視上拍到了,人真多,沒事乾,爬長城乾什麼?還想學孟薑女啊?”黑寡婦說。
黑寡婦臉上綻放了笑容,就像黑牡丹,也像黑玫瑰,總之,黑的不可怕,可怕的是黑心,她和龍乾事像是說相聲,將柯南和柳紅晾在一邊。
“季先生這段時間也跑了,咋回來了?到哪裡去了?走的時候也不說一聲,咋了?怕我吃了你?”黑寡婦嚷嚷道。
柯南嚴重懷疑是龍乾事帶錯了路,走錯了門。
這個黑寡婦簡直就是話匣子,一打開,就關不住了。
柯南心想,這看來一下午的時間交代給黑寡婦了。
“我們項目結束,那邊等著簽協議,就急著去了,這裡就沒一一告彆。多原諒。”柯南說。
“哦,沒事,沒事,說著玩的,你們都是大忙人。不怪你們。要怪就怪龍乾事。”
“咋就怪我了?”龍乾事說。
看起來龍乾事很是冤枉。
“咋不怪你?你說好的要給山上的哥哥安裝水管的。等項目都撤走了,還沒安裝。這次季先生來,是不是要解決我大哥的吃水困難?”
“是嗎?這事我們不知道。”柯南馬上說。
“這事是這樣的,你哥哥是搬遷戶,在山上住不長,馬上搬家,就沒考慮在內,等搬到山下來,一並解決。決不食言。”龍乾事說。
“搬家不還沒到時間麼,現在就要吃水怎麼辦?你說的話、表的態、做出的承諾都要做到才對啊!要不然,還咋見人呢?”黑寡婦說。
“這個事,事項目辦討論後決定的,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預算早就做好了。隻要你哥哥願意搬下來,水電安裝都不讓你哥哥出錢,說到做到,絕不騙人。”龍乾事說。
“萬一騙人呢?”
“沒有萬一,都是實實在在的,我家在這裡,人也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跑得了和尚怎麼跑得了廟?我要是騙了你,你可以去告狀。”
“告狀?我找誰去告?找你老婆告?她可不是好惹的,告狀找她,等於往槍口上撞?誰敢?告你,找上麵,你是巨星了,光照四方,誰會相信我?”
“你說的不是那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