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手”辦公室。馮菲菲在。
“馮老師,你最近是不是招聘了新員工?”“一把手”問。
馮菲菲心想,這是誰走漏的風聲?本來不在這裡辦公的意思就是要遮人耳目,沒想到還是走漏了風聲,她來不及細想是誰泄密,連忙說:“是的。”
“你們的業務擴大了嗎?”“一把手”問。
“業務還是那麼多,就是服務地區擴大了,放心,每次簽訂新的協議,都是把我們學校放在首位。火星基金會在末位。”馮菲菲說。
“這就對了!沒有我們學校,基金會就沒辦法運作,沒有你,也就不會有這麼多成績這麼大的影響,我看到了網上有評論,說火星基金會所做的事,真好!加油繼續做下去。”
“謝謝領導的栽培。”
“我們栽培你什麼,你是自我生長,等你羽翼豐滿,就該展翅高飛了。”
“為什麼這樣說?”
“你的老公不就飛走了嗎?跑到漂亮國和小三度蜜月去了。我覺得你應該能夠走出來那個陰影,重新麵對生活,生活對來說太嚴重了。”“一把手”說,帶著關切的表情。
“謝謝領導關心,他已經受到了懲罰,咎由自取,我也很滿意,不存在難過,沒有了婚姻的束縛,我很輕鬆自在,不考慮再婚,也不考慮戀愛,現在一個人過得挺好!”馮菲菲說。
馮菲菲看出來“一把手”好像帶著什麼目的,不過沒有多想,他給人的印象是正麵的,是沒有問題的,是正確的。如果有絲毫的懷疑,就是對他大不敬。這個是要不得的。
馮菲菲當然清楚,她這一切都是領導給安排的。她沒想到的是,竟然會這麼順利。也經過了掙紮,走過了幽穀,看不到光明和希望,是“一把手”帶著走出黑暗的,應當感謝他!他的老婆很好,就是長得不咋樣,但是會英語,也會翻譯,也會說,這個就很厲害了。像馮菲菲就做不到這一點了。
她也想學外語,可是沒學會。
她後來索性不學了,太傷腦筋。
“我聽說你有很好的夥伴劉小姐,不是嗎?”
“是的,我有一個好朋友,就是火星基金會的荊楚負責人劉小姐。她常常和我在一起。”
“那樣最好,不會感到孤單。她怎麼樣?習慣了嗎?”
“習慣了,適應能力很強。我和她合作沒問題,她很有愛心,我經常向她學習。她有很多優點值得我學習。”
“那就好!隻要不鬨矛盾就好。你和她保持好的關係,讓她留在荊楚,特彆是留在江城,隻要她在,就有項目過來,火星基金會還是相信他們自己的人。”“一把手”說,他的眼睛浮腫,像是喝酒喝多了顯得皮膚鬆弛,眼袋明顯,像是多長了一對眼睛,一直在沉睡,肉眼惺忪。
頭發已經所剩無幾,看起來岌岌可危,成為重點保護對象。
馮菲菲還沒到知天命之年,頭發已經斑白,顯得好像很容易操心的樣子,這個樣子,猛一看,還是顯得老,在她心目中一直否認這個事實。
窗外有陽光撒進來,星星點點斑駁陸離,牆角的花架子上有不知名的蘭花草,有些葉子看上去出現斑點,顯得生病的樣子。
沒有誰會在意這個蘭花,蘭花可能也見證了“一把手”的陰謀,如果能記住他說的話,說不定成為汙點證人。馮菲菲曾經是“一把手”的學生,對馮菲菲的理解還是很清楚的。她的婚事,也和“一把手”有關,戀愛是她的事,辦婚禮是“一把手”的事。
她對婚姻的美好向往結果被現實擊碎,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她最大的希望的就是日子重新來過,這樣就不會犯錯。
她本來以為找一個有共同信仰的,算是誌同道合,最終還是打錯了算盤,有共同的信仰,也無法阻擋犯罪的腳步,她的老公就這樣去了,成為戴罪之身,到了大洋彼岸,過他的神仙的日子。她孑然一身,旁邊還好有兒子,還有劉小姐,其他都可以忽略不計。
“我也沒想到會出問題。我也在努力經營婚姻,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最終還是輸給了天,人再強大,也是不值一提的。”馮菲菲說。
“這個也沒什麼。現在離婚率居高不下,就是再牛叉的人,也會有考驗。人人都有追求個人幸福的權利,這個不能剝奪。隻要他覺得有必要,就去追,如果他要離開,你是攔不住的,因為腿在他身上,他要走,就難留。如果他不走,就是攆也攆不走。”“一把手”說。
“我和他之間本來就不是很了解,當時也犯糊塗,過分相信信仰的力量,誰知道,信仰也有假的,拜錯了神,自然會自食其果。我也沒想到我的人生會是這樣,有了這樣的變故,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我太天真,不知道世情,不清楚人心。直到他生米煮成熟飯,我才猛然醒悟,我寧願選擇遺忘,可是做不到,有一段時間我簡直天天做噩夢,不是劉小姐無微不至地關懷,我可能會得抑鬱症。現在好了,已經正常了。我不認輸,是因為我覺得我不是太差,如果想要找到像我這樣的女人,恐怕打著燈籠都難找。”馮菲菲說。
“哈哈,我就知道你有這個自信,沒錯,你是很好的。從哪一方麵來說,你和他沒有差彆,甚至在某些方麵比他還強,估計是你太強,他感到了壓力,隻有選擇離開,這樣他才能體會到自由,沒有壓力。你太強大,他自歎不如,隻有找一個崇拜他的人結婚了。你說是不是?”“一把手”說。
“有道理,我覺得我不能拖他後腿,他那麼優秀,特彆是英語,我十分佩服,正因為如此,我才在其他方麵努力學習,看了不少書,最後還是輸在年齡上。我看不到他的小三有哪些優點。”馮菲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