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鍋了。
在接到了郡守要求他們出城迎擊的命令後,這些潰兵將校們全都炸了鍋。
這郡守腦瓜子有毛病啊。
之前,他們二十萬大軍,對那蘇君侯一千餘騎就被打的雞飛狗跳,哀鴻遍野,死傷慘重,一敗塗地。
現在,這蘇君侯帶來了三千騎.
這郡守居然叫他們去迎擊?
在幾次三番確認了郡守沒說胡話後,這些將士們終於蚌埠住了:
“張郡守啊,咱們不就是多吃了您幾天大米嗎,不算什麼天大的罪過吧。”
“您把咱們送掉了,對您的守城沒有任何好處呀。”
“還是說您想自己投降,怕我們成了麻煩?”
“那沒必要,大可不必,咱們聽您的,都聽您的!”
張郡守看到這些將士們如此沒出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鼻子都快氣歪了。
“你們這些廢物!”
“隻會逃命的懦夫!”
“我看,就是你們如此無能,才害的張純將軍丟了性命!”
張郡守劈頭蓋臉一通呱唧:
“你們到底會不會打仗?”
“漢軍不過就是來了三千騎的先鋒,還是號稱的。”
“而你們可是有整整八千餘的大軍啊。”
“爾等以逸待勞,找個地方,伏擊一下子,那事情不就解決了。”
“隻有打出了威風,打出了氣勢,他們才不敢小瞧咱們,咱們這樂成才能守得住,守的牢!”
張郡守也著實是氣壞了。
這些人,他們廢物沒膽量也就罷了,居然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歪曲自己讓他們送死,還揣摩他是否會投降?
這都哪跟哪啊,他怎麼可能投降呢!
不過嘛,這倒不是他對大燕國有多忠心。
雖然他也姓張,但他是河間張,與張純張舉他們這漁陽張早就在春秋戰國的時候就分家不知道多少輩兒了。
他之所以這麼堅持,最根本的原因還是.
他是剛踏馬的跳反,背叛了劉宏朝廷。
一想到這裡,張郡守心裡那個臥槽啊,描述起來的話大抵上就是49年入清軍的感覺吧。
按說這絕對是不應該的事情。
張純叛軍的能力,他還是比較清楚的,兩人眉來眼去暗通款曲已經很久了。
這一次,二十萬大軍席卷河北,還將那昏君團團圍困,怎麼看都是天命之主的模樣。
若非如此,他才不會冒著身家性命的危險,悍然出手獻城。
這可是他實打實的多方考量,深思熟慮的結果。
誰想到呢,張純這轟轟烈烈的大軍,一個月都沒撐滿,就被打的一敗塗地。
這一度讓張郡守焦慮的大把大把的掉頭發,每日惡補兵書。
然而現在,他已經重新打起了精神。
因為在這裡,除了他的三千家兵和二千降兵外,他又先後得到了八千餘的潰兵補充戰力。
足足一萬三千餘戰兵!
他這幾日還不停在拉壯丁補充,已經拉到了將近一萬五千餘的大軍。
兵法雲十倍圍之,朝廷雖然號稱三十萬大軍,但是張郡守相信,他們滿打滿算能有十萬就頂天了。
而那號三千的先鋒,估摸著有個一千騎也就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