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蘇傾慕!
李玄狂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子彈穿透了他的衣服,但是落在他的後背上,卻隻擦破了一點皮肉而已,微微滲出了鮮血。
煉骨境的他,早已經是刀槍不入,體內的內力竄行,使其根本就不會被子彈奪走性命。
然而,李玄狂此刻還是露出了憤恨之色,目光閃過了殺機,望向李寶玉。
李寶玉哆嗦著身子,忽然驚叫一聲,手中的手槍立馬就掉在了地上,臉色煞白的後退幾步。
不需要李玄狂下命令吩咐,慈得章陰沉著臉,跨步上前,就將李寶玉控製了起來,將李寶玉拎到了李玄狂的麵前,然後一腳踹在李寶玉的膝蓋上。
李寶玉哀嚎慘叫一聲,身子不由的跪在了地上。
李玄狂目光冰冷的望著李寶玉,神色時不時的露出了殺機和強烈的殺意。
“我方才是不是說過,再有一次做了犯忌諱的事,彆怪我不饒你?”李玄狂語氣很平淡,可平淡的語氣卻透著森然的殺機,聽的李寶玉渾身發顫,如墜冰窟一般。
他隻感覺到了冷,刺入骨髓般的冷,冷得他一點脾氣都沒了。
“你在背後朝我打黑槍,看來你和你三個兒子一樣,都欲對我置於死地。”
“好,真的很好,不愧是李家的嫡子,頗有當年爺爺的風采。”
“既然你這麼有老爺子風采,我看不如你去見老爺子去吧。”
李玄狂說完了話之後,隨手一掌重重的朝著李寶玉的腦袋拍下。
在一眾李家人的驚叫與惶恐的失聲痛喊之下,李玄狂的這一掌像是砍瓜切菜一般,十分順利的一掌將李寶玉的腦袋拍成了西瓜。
李寶玉的額頭上,鮮血淋漓而下,一點點的塗滿整張臉,繼而又流到全身各處。
他無力的倒在地上,死的時候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看起來淒慘又瘮人。
但李玄狂的目光和臉色,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他依舊是那般的淡然平和,甚至嘴角還微微泛起嘲諷的笑意。
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五分鐘,又或許是十分鐘。
但這幾分鐘的時間裡麵,對於李家的其他人而言,卻如同一年漫長。
李家的家主死了,李家的三個少爺也死了,現在的李家儼然是群龍無首。
而殺他們家主和少爺的凶手,應該或許也是李家的人,至少傳承了李家的爵位。
李玄狂的目光緩緩放在其他李家族人的身上,打量的意味裡麵,又多了幾絲不明之意。
又是許久之後,李玄狂緩緩開口出聲“從今天開始,李家的家主,由我擔任。”
“李家的諸位族老和叔伯以及兄弟們,有什麼異議嗎?”
“如果誰有異議的話,儘管當麵指出來,我李玄狂是個脾氣很好的人。”
李玄狂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黑夜裡麵露出了他的白牙,看起來如同惡鬼般邪惡。
所有的李家眾人,無論是族老還是長輩以及年輕子弟,全都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
每一個李家的人,都看向彼此和對方,目光之中透著深深的畏懼和恐慌之色。
這個時候,誰又能拒絕李玄狂?誰又敢拒絕李玄狂?
至於他所說的脾氣好,嗬嗬。
“我沒有異議,李家之主,自然應由北狂王承擔。”
一個族老心思靈巧的開口出聲,語氣十分的堅決。
其他的族老們全都心裡咒罵這個老東西的牆頭草屬性,卻又不得不紛紛洋溢起笑臉,開口隨聲附和“是啊,李家之主,理應由王爺擔任。”
“王爺治下的關外省,欣欣向榮之景象。”
“相信在王爺的帶領下,李家必然更能上一層樓啊。”
“附議!”
“附議!”
本來寂靜無聲的李家院外,此刻再度熱鬨了起來,一片和諧之景,若不是知道先前的矛盾,任誰都不會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李玄狂也笑了,笑容燦爛中也透著幾絲苦澀。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的話,他也不會選擇這種霹靂手段。
殺了李家的嫡係血脈,如同葬送了老爺子的根。
而他當年如果沒有老爺子的器重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接替北狂王之位。
可是他如果不這麼做的話,關外省必亂無疑,那個時候李家的不幸,就會是整個關外省九千萬人的不幸。
為了關外省的九千萬人,他也絕對不能讓關外省亂起來。
當然他這麼做還有一個深深的目的,他做李家的家主,也是為了避免即將可能會發生的一樁家主爭議。
這個家主爭議,自然不是李家的家主之位,而是秦家的家主之位。
他的身世已經被秦家知曉,秦老爺子秦鳳橋勢必會讓他認祖歸宗,讓他遵循祖宗家法,成為秦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