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玄狂深深的清楚和明白,秦朗已經在秦家傾注了太多的心血和錢財,這個時候自己去爭奪家主?還是人嗎?
彆說他無意去爭什麼秦家嫡長子之位,就算是有心去爭,也不會去爭。
秦朗的為人,他很清楚。
一個同樣霸道犀利的年輕人,一個同樣敢揮舞著屠刀的年輕人。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哪怕兩個人成了親兄弟,可該有的避諱,一定要有。
提前在關外省成為李家的家主,繼而掌控整個李家,就可以避免他去秦家之時,左右為難。
此舉一箭三雕,一箭雕曰關外省局勢,二箭雕曰李家主位,三箭雕曰震懾宵小之輩。
而李玄狂如此做,可謂是用心良苦。
“李家的前任家主李寶玉,不慎跌入山嶺,摔破頭而亡。”
“其三子醉酒後不慎開車落入鬆河中而亡。”
“父子四人,將於明日早上舉行葬禮,邀請諸位賓朋前來吊唁。”
李玄狂隔了許久之後,語氣生硬的對著李家的眾人說了幾句話,隨後撿起地上被李寶玉扔掉的手槍,轉身就走。
李家眾人的神色各異,但沒有一個人敢提出反對意見。
李寶玉和三個兒子,死亡理由就是這個,也必須是這個!
他們不是被李玄狂殺掉,而是自己掉下山崖,自己落入河中。
總之一切都和李玄狂無關,至少對外宣稱是無關,這就足夠了。
李玄狂帶著一千名士兵,全部上了軍卡車,匆匆的消失在夜色的公路。
李家門前,也陷入了死寂。
清晨的陽光很溫暖,雖然外麵很冷。
秦朗睜開眼睛,望著枕邊還在熟睡之中的蘇傾慕,眼中露出愛意。
昨夜兩個新婚燕爾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和折騰,當然也不敢太過於折騰,畢竟蘇傾慕已經懷孕,處處都要小心。
可即便如此,還是折騰了一個多小時,蘇傾慕喊累擦汗,然後就睡在了秦朗的臂彎裡。
一直睡到今早。
秦朗已經醒了,她還在睡。
秦朗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有些酸麻的手段從蘇傾慕的脖子下抽出來,然後抖了抖手臂,穿好衣服下床。
打開臥室的後門,門外就是秦家的後山,一眼望去全都是碧綠蔥蔥的山峰,山峰之上滿是濃稠白霧,一切宛若仙境一般。
太陽光穿透了濃霧,綻放金色的光芒,如同佛光一般普度。
想到了佛光,秦朗就想到了秦道一等人回來後,對自己所說的佛宗之事。
尤其是提及到了佛宗的佛主婆曼陀大師,邀請他有機會帶著紫檀佛牌去找他。
可自從秦道一等人歸來,自己也沒時間和機會去拜訪婆曼陀大師。
看來是要找個機會,去見一見大師了。
就算找不到仇家的線索,至少也能解開一樁誤會。
趁著懶腰,秦朗打了一個哈欠,轉身準備進屋。
身後傳來腳步聲,蘇傾慕惺忪的從後麵抱住秦朗,溫暖入背,體香縈人。
“都怪你,都腫了。”
蘇傾慕嬌羞又怒的用拳頭捶著秦朗的後背,卻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不停的哼哼唧唧。
任誰能想象到,一個冷豔冰霜的女總裁蘇傾慕,會在男人的身後,露出這樣的表現?
隻怕蘇氏集團沒有人敢想象,蘇家也沒有人敢想象,就連秦朗也被嚇了一跳。
若不是確定這就是蘇傾慕的話,他真的會以為蘇傾慕被掉包了。
果然書上說的對,女人的堅強隻是因為她不得不堅強,但凡有可以讓她歇息擁抱的港灣,她都不會繼續強忍著故作堅強。
“今天我要去會一會那位王子。”
“你是跟我去,還是留在家裡?”
秦朗翻過身子,反手把蘇傾慕擁入懷裡。
兩個人麵對著麵,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
蘇傾慕聽到布魯諾三世,睡意頓時全無。
她愁眉緊鎖了許久,這才歎了口氣出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