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的事,你聽誰說的?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雖然我現在什麼都不是,大家都不待見,但不能落井下石啊!”周文雄假裝很無辜地大聲駁斥。
鄭偉國被他頂得無所適從,雖然不相信他是清白無辜的,但也不敢把他逼得太急,萬一真惹毛了他,以他和許天華的交情,自己也難保周全,不得不先軟了下來,“文雄,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但也不能破罐子破摔,有些事情說出來我還是會念舊情通融一下的。我和你相識半輩子,犯不著這樣見外,你出事,我也不忍心坐視不管!”
周文雄哪裡敢相信他說的甜言蜜語,這分明是在誘供,誰會自討苦吃,現在誰都不能相信,隻有許天華是值得推心置腹的人,其他人靠不住,都想找把柄除我而後快,我才不上你當呢,彆以為幾句好話就可以渾水摸魚。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以前也跟你說了好多次,公安局也已經結案,是酗酒翻車,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現在又怎麼突然提起此事來啊?”周文雄假裝無辜,氣憤不已。
“好,你沒做我就放心了。”
鄭偉國對他無計可施,隻好妥協下來。
“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嘛!”周文雄舒了一口氣,淡淡地說。
鄭偉國沉默一會,又說“你的事我都聽說了,陸書記親自出麵,我也沒幫上你什麼忙,千萬彆記恨我啊!”
周文雄知道他這是在刻意討好哄騙自己,安慰是假,怕供出當年插手王正義案件是真,也不打算計較,淡淡地說“是我自己做事欠考慮,和你沒關係,不必自責。”
“你現在還好吧?”鄭偉國假裝關心地問。
“就那樣,活又活不了,死又不敢死,苟延殘喘吧!”周文雄自嘲。
“彆這樣悲觀,就算做不了官,還可以棄官從商嘛!以你的能力,做什麼事還不是順風順水的!”鄭偉國安慰他說。
“這樣也好,賦閒在家,侍弄花草,陪伴家人,也能落得逍遙快活。”周文雄苦笑著說。
“唉……他們處理得也太重了!這種事給個警告也就罷了,看來還是有人從中挑撥啊!”鄭偉國意有所指地說。
周文雄知道他在說曾成俊,不想中他埋伏,隨意說“隨便怎麼樣都行,其實我早已厭倦了那種勾心鬥角的氛圍,現在的生活也是我想要的,不怨恨任何人,相反還會感激某些人呢!”
鄭偉國知道他說的不是真心話,是在含恨自嘲,忍不住又問“弟妹和侄女都還好吧?”
周文雄沉默了一陣,有些痛心地說“是我害了她們倆,雪梅已經精神失常瘋瘋癲癲了,還好女兒堅強,從早到晚照顧著她。”
“唉……換做彆人也會受不了啊!為什麼不去醫院看看?總不能整天待在家裡任由病情發展啊!”鄭偉國有些驚恐地說。
“算了吧,我想是不會好了!”周文雄絕望無助地說。
“唉……要不要我找個專家問問?不能再耽擱下去了!”鄭偉國說。
“還是再等等看吧!”周文雄推辭。
“看到你們這樣,我心裡真不好受,改天過來看看。你也彆過於自責和傷心了,事情總會過去,為春霞多考慮一些,趕快給她張羅一門親事,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你們就不著急抱孫子嗎?”鄭偉國安慰他說。
“現在我都這樣了,有誰還會自討沒趣自找煩惱呢?”周文雄擔心地說。
“這你就多想了,孩子們的姻緣是上天注定的,和家境沒多少關係,話說回來,你不就是提前退休了嘛,又沒做殺人放火的事,誰會在意這些,彆胡思亂想耽誤了你女兒的終生大事。”鄭偉國繼續開解安慰。
“唉……是什麼情況我都清楚,就看她的造化吧,我也沒辦法了。”周文雄悲痛欲絕地說。
“要不,我給張羅介紹一下?”鄭偉國熱情詢問。
“喔,那就拜托你了!”周文雄感激地說。
“想開些,沒什麼大不了的,過些日子就好了,現在是壓力最大的時候,等挺過這陣子,以後就會慢慢好起來的。”鄭偉國勸慰。
“嗯,我知道,謝謝你能說這些!”周文雄感激地說。
“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跟我說,不管是什麼,我都會竭力幫忙的!”鄭偉國說。
“好,謝謝你!”周文雄說。
“彆跟我這樣見外!”鄭偉國說。
周文雄沒再說什麼,等他掛了電話,又開始陷入沉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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