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車站,夏閻真一路往格蘭場總部走去。
時間來到下午530分。
夜巡流程是先到格蘭場報道,領取現在才有的左輪槍,然後兩人一組開始夜巡。
早上六點回來,交槍才能走。
巡警是沒資格配槍的。
現在是特殊時期,才給他們配了有六發子彈的左輪槍。
夏閻真一身警服,不受阻攔地進了格蘭場,隻是進入之後,不少人盯著他看,竊竊私語。
還有人在指指點點,不少是白教堂局熟悉的同僚。
“昨天事情的後遺症嗎?”夏閻真在心裡暗道。
昨晚把自己撞暈過去,當然不至於醒來就在自家床上了。
昏迷了一陣子後,蒙斯特·夏就醒來。
馬車已離開,同組一塊夜巡的巡警站在旁邊,臉色不愉。
接下來就是正常夜巡流程。
到了早上餓著肚子交完槍後匆匆離開。
在上城區夜巡是個辛苦的活,特彆是現在,十二個小時,連休息都不敢休息一下。
疲憊無比的蒙斯特匆忙吃了點飯,帶著頭疼,倒頭便睡。
醒來之後就是夏閻真了。
蒙斯特是一個十足的小透明,現在的格蘭場,像他這樣調過來的夜巡超過兩百人。
自己人都認不全。
現在到來卻能引起一些注意,應該是出了一些變故。
夏閻真表情不變,來到報道處。
就看見一個中年男子走過來,語氣激烈“夏,你做了什麼?”
“嗯?”夏閻真反問,“什麼我做了什麼?”
這個男子他“認識”,是白教堂局的副局長,叫做裡奧。
“昨晚的事情!彆人找上門來了!”
裡奧帶著夏閻真來到一個小房間,嗬斥著,說明白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原來今天早上,格蘭場有一車夫前來告狀,說有巡警胡亂吹哨,驚擾了馬兒亂跑,差點傷了車上的貴人。
這個巡警,自然就是蒙斯特·夏了。
聽完之後,夏閻真一陣無語。
的確,昨晚是有吹哨,遇到事情先吹哨是巡警的本能。
但吹哨是在馬兒受驚後,並不是在此之前。
那車夫說因為吹哨引起馬兒受驚,在顛倒黑白。
“先是馬兒莫名驚了,然後我才吹得哨。”夏閻真說道。
“你說了不算。”
“所以呢?”夏閻真問道。
“什麼所以,你知道來的是哪家的人?”裡奧厲色道。
夏閻真搖頭。
“是巴特男爵家的車夫。”裡奧說道。
“誰?”
這下是真疑惑,身份安排的一大堆信息中,並無巴特男爵相關。
見夏閻真不認識,裡奧皺眉,不得不說起巴特男爵來曆。
靈頓上城區,住著的人大致分兩種,一種是貴族,另外一種新貴族。
貴族是什麼人不必贅述,他們一直掌握著靈頓,掌握著英韋爾這個國家。
新貴族則是這百餘年興起的。
這些人,用夏閻真的話來說,就是資產階級,大資本家。
在掌握了大量的財富後,謀求更高的社會地位以及權力,竹簡分享了老貴族手中的權力。
這些人通常有著不能世襲的爵位,也被叫做榮譽貴族、新貴族。
裡奧口中的巴特男爵,全名鮑恩·巴特,家族產業是采礦,是一位很有錢,同時也很有權勢的煤老板——哦,新貴族。
“知道了,那然後呢?”夏閻真聽完裡奧的話,“那什麼巴特想要我怎麼做?”
裡奧吃驚地看著夏閻真,差點一巴掌扇過去“不是你要怎麼做。是你過去,看看巴特男爵能不能饒了你!昨天在馬車裡的,是巴特男爵最疼愛的小女兒你知道嗎?”
“不知道。”夏閻真如實回答。
裡奧一拍腦門,覺得頭大,也懶得再和夏閻真廢話,直接叫來一個人,讓他帶夏閻真去巴特男爵家。
至於巴特男爵怎麼處置這個小小的巡警,格蘭場不會過問。
等夏閻真回來,身上這身製服是要扒掉的。
巴特男爵對格蘭場多有資助,是格蘭場總警督親密的朋友。
那位送夏閻真的警員,與其說是帶路,倒不如說是押送,帶夏閻真來到了一處彆墅前。
偌大的花園在鐵門和高牆之後。
房子又在花園中。
鐵門後麵,站著兩個保鏢,腰間佩著左輪槍。
這個世界,手槍隻有左輪槍。
威力更大一點的就是步槍了,各方麵相當於毛瑟。
再往上,就拐到蒸汽槍械上去了。
“什麼人?”
看見兩個穿製服的過來,其中一個保鏢從大鐵門旁邊小門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