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們的聊天內容來看,多是雞毛蒜皮的東家長西家短的,這裡大姑娘、小媳婦的都有。
這些可真看不出來是軍人,有些是後勤上的,更多的是家屬。
“大妹子,你新來的吧!怎麼沒見過你。”在花半枝前麵的女人忽然扭頭看著她問道,手裡納鞋底的麻繩,發出錚錚聲響。
“嗯!我剛來沒幾天。”花半枝看著明顯帶著鄉音的她回答道。
“聽口音從關內過來的吧!俺也是,俺叫齊二妹。你男人是乾什麼的?”齊二妹放下手中的鞋底子,一臉好奇地問道。
“我……”花半枝話還沒說完,隻見齊二妹小嘴叭叭的又道,“我男人是學校保衛處的處長,分的房子可氣派了,比家裡的茅草屋可強多了。”語氣特彆的驕傲,“那死鬼還算有良心,這不解放了,立馬回老家把俺給接來了。”看向周光明問道,“這是你兒子吧!長的可真機靈,多大了。”
“阿姨,我六歲了。”周光明甜甜的一笑道。
花半枝看著眼前熱情的齊二妹典型的農家婦女,眉清目秀的,臉上遮不住風吹日曬的粗糙。指節由於常年下地勞作變的粗大,手上也磨了厚厚的繭子。
身材和自己比,那堪稱壯碩,像個女漢紙。
“喲!瞧著小嘴真會說話。”齊二妹看著周光明笑著說道,“和我家小女兒一般大,比俺家的強,三腳踹不出個屁來,到現在都不叫爹,真是氣死俺了。”
爽利的齊二妹這一會兒功夫就把自己的家底給掏乾了,都不帶花半枝套話的。
她男人保衛處長陳大力還兼著副z委,校領導,權利可不小。她還有兩個孩子,老大、老二都是閨女。
“俺可真羨慕你有兒子,俺的肚子不爭氣,一連生了三姑娘。”齊二妹看著周光明雙眸放光稀罕的不得了。
“呃……”花半枝彆過臉看向周光明,不發表任何意見。
這問題讓花半枝怎麼說,勸她男女都一樣,她肯定說你站著說話不腰疼。
看她對生兒子的執念,花半枝怎麼說都不對,還不如不說。
不過聽她的語氣好像不知道自己似的,真是讓花半枝有些意外,她以為自己的大名應該‘名揚校區’了。
“說了半天,俺還不知道你叫什麼?”齊二妹等不來回應,看著她問道。
“花半枝。”
“嗬嗬……人家都是一枝花,你這半枝花聽逗的。”齊二妹哈哈大笑道,捂著肚子,“哎喲!笑死我了。”
花半枝古井無波的雙眸眨也不眨地看著齊二妹,她笑著笑著,再也笑不出來了了。
她姐姐叫花銀蓮,銀蓮花,她則是半枝蓮,都是野花,且具有藥用價值。
銀蓮花,這名字還真起的玄,銀蓮花是一種淒涼而寂寞的花。
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是那麼的美好的。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是甜蜜的,也許,你的愛情是那麼的淒涼,也許,你所愛的人愛的不是你而是愛著彆人。
唉……
這明明眼睛清澈如水,為啥感覺背脊涼颼颼的,真是奇怪,齊二妹摸摸鼻子,看著她訕訕一笑道,“知道這裡為什麼快坐滿了嗎?”
“不知道?”花半枝眨眨眼看著她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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