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也得一個月。”花半枝點著他的鼻子說道。
“一個月?”周光明沮喪地說道,然後又狠狠心道,“忍忍就過去了。”
花半枝聞言莞爾一笑道,“我還得做一把彈弓。”
“娘您還玩兒彈弓啊?”周光明好奇地問道。
“我玩兒彈弓是為了打兔子。”花半枝看著他笑了笑道。
徒手打兔子她一點兒問題都沒有,隻是終究無法說服彆人,借助工具更有說服力。
而且彈弓是個小孩兒都會玩兒,區彆在於準頭如何?
而且在醫院做彈弓的材料都是現成的,找個合適的樹杈,打點滴的橡皮管有彈性截一段就可以了。
總之是那麼回事就行。
花半枝與周光明回到醫院沒多久,就到了晚飯時間。
吃完飯還沒到時間去掃盲班,卓爾雅忙著給他們補補昨兒晚上的課。
天黑後,到了上課時間,三人又去了小學校的掃盲班。
花半枝拉著周光明踏入掃盲班的那一刻就察覺氣氛與以前的不一樣了。
安靜了許多,不似菜市場吵雜得很。今兒她們都在專心的做自己手裡的活計。
等到林希言踏進教室才陸陸續續收起來手裡的活兒,很明顯的變化。
對林希言也沒有以往的熱情,更沒有調侃的心思,甚至有些人的眼神透著惡意。
花半枝疑惑地眨眨眼,這是怎麼回事?
沒等她想明白,林希言開始上課,對大家變化,視若無睹,該怎麼講課還怎麼講課。
林希言看著花半枝與周光明同樣純淨見底的雙眸,拿著粉筆轉過身,眼底滿是疑惑,不可能不知道吧!
看看其他同學對自己的態度,明顯都知道了。
難道沒人在他們倆麵前‘科普’嗎?算了,那麼關心他們倆對自己的看法乾什麼?
課間的時候坐在前麵的齊二妹為花半枝解惑。
“還不是他被我家大力審查了。”齊二妹壓低聲音小聲地說道,“聽說這一次家庭有問題的都排查了一遍。”
“那查出問題了嗎?”花半枝小聲地問道。
“沒有。”齊二妹搖搖頭道,“唉……”突然唏噓道,“其實沒有確鑿的證據,隻是被詢問而已就被視為洪水猛獸了。”
花半枝聞言高看齊二妹一眼,也許是被她的愛人陳大力影響的吧!什麼時候都講究證據說話,隻所以會這樣,前後這麼大的變化,應該是很可怕的身份的認同感吧!
“其實我也被查了。”花半枝坦然地看著她說道。
“這我知道,我家男人還問了你在學校的表現了。”齊二妹看著她直接笑道,“我才不相信你是敵人呢!就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連我都打不過。”
花半枝聞言嘴角直抽抽,現在她是不是要感謝這副風一吹就被刮跑的小身板了。
以貌取人,真正在暗處活動的敵人靠的是腦子而不是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