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借皮!
血衣文士攤開手道“這個就得看個人的造化了。我連續進入獄房二十一次,每一次都被分到不同的牢房裡。遇上的事,遇上的人,都不一樣。是生是死,隻能去賭運氣。”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想我們該走了。”
花漫語說道“如果,我們待在這裡不走會怎麼樣?”
“就像這樣!”血衣文士用腳輕輕往地麵上跺了兩下,地麵上的磚縫裡頓時飄出的一些白色的粉末。
那分明就是用人燒出來的骨灰。
血衣文士微微躬身道“諸位,請吧!”
我和葉開並肩往獄房的方向走時,葉開忽然給我傳音道“你看見右手邊上那個獄神廟沒有?一會兒,我說跑,你就往獄神廟裡闖,拍碎了獄神像,給我挪個地方出來。”
“獄神廟”是古代設在監獄裡的一種廟堂或神案,主要用於供奉所謂的“獄神”。清代之前獄神廟供奉的是皋陶,清代一部分監獄改為供奉蕭何。
相傳,獄神廟不止保佑獄卒,也保佑囚犯。隻不過,兩者存在的是主動信仰和被動信仰的區彆。
我趕緊回應道“你彆犯虎逼!你是又打算占了這個監獄是吧?”
葉開道“我爺跟我說過,一座監獄裡不能出現兩個鎮獄使。真要是有事商量也必須在監獄之外。一旦兩個鎮獄使在大牢裡相遇,就跟兩尊鬼神爭地盤一樣,打得過就滅了他,打不過就是他滅了你。”
“這裡要是有鎮獄使,他肯定會把目標鎖定在我的身上。我不動手,第一個死的人就是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肯定麼?”
葉開道“肯定!”
“那就動手!”我正在說話的當口,前方獄房大門森然洞開,鬼神之氣撲麵而來,所有人的身形都為之一頓的當口。
葉開忽然喝道“動手!”
我閃身衝向了獄神廟,一掌劈向了神龕上的獄神。
我的掌風正如同雷霆般接近獄神像的當口,我才看清了獄神的模樣——血衣文士!
他就是這懸天牢的鎮獄使?
我想要收回掌力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一掌結結實實的轟在了獄神像上,與此同時,獄神廟的大門也轟然關閉,把我和葉開全都鎖在了獄神廟裡。
我剛剛停下身形,就聽見張淩毓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過來“陳九,你自己小心,這邊有我。”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不需要太多交流,一句“有我在”就足夠讓你安心了。
我轉身看向了對麵的血衣文士“朋友,怎麼稱呼?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
“在下席栩冬!”血衣文士道“在下並沒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我平視著席栩東的雙目道“朋友,從我們見麵,你就一直在跟我說話,總不會是因為我和你的眼緣吧?”
血衣文士猶豫了半天才說道“一刃走陰陽。”
我微微一愣之後,血衣文士左手掌心向上端,向右側肩頭,右手無名指,小指蜷縮掌心,其餘三指張開,壓向左側腰間。
我上前一步“一人立天地。”
“一刃走陰陽,一人立天地。”的切口,我以前聽子木說過。
那個時候,子木好像是在考慮著什麼事情,一直在比畫這兩個手勢,嘴裡也不住的在念叨著這兩句,等我問她的時候,她隻是說了一句這是一個術道流派見麵的時候切口。
術道流派之間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見麵三分兄弟情。”不管,對方是不是同門,都得先幫了場子再說。
我一直不知道,子木所說的那個流派是什麼?
血衣文士上下打量了我好一會兒“你是誰的門下?”
“我沒有師父,我的功夫是秘籍上學來的。”我裝作直言不諱的樣子說道“要不是,我在秘籍的殘本上看過這個手勢,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果然,果然……”血衣文士連連點頭之下,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將軍說過,陰陽探馬不容於世,隻能成為術道絕響,不可享累世盛名。”
血衣文士抬頭看向我道“我想見將軍,你能幫我麼?”
我笑道“朋友這話說得就有意思了,我連你說的將軍是誰都不知道,還說什麼幫不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