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世界唯一魔法師!
“我即將前往太原一趟,日後滎陽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對了,李淵即將來到滎陽城出任撫慰大史,你派人替我送上禮物,萬萬不可有絲毫怠慢。”武士彠坐在馬車內吩咐了句。
“老爺放心,所有事情都交給小的就是。”王洪發恭敬的道了句。
“對了,滎陽城的生意,這十年來我總覺得有些不妥。明明不論怎麼算,都是盈利,可偏偏連年虧損。你回去後將賬本好生查一查,看看是否有什麼紕漏,然後告知於我。”武士彠將珠子塞入袖子裡,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對著馬車外的王洪發吩咐了句。
馬車外
王洪發動作一僵,然後迅速反應過來,連忙道“是,小人定會徹查這十年的賬簿。”
“嗯,走吧。”武士彠道了句“王叔是家中老人,與我親叔叔一樣,武家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還請王叔多費心。”
馬車外的王洪發連連拍著胸脯保證,然後將武士彠送回院子裡,快步回到武家的布莊內。
一路上眾人紛紛行禮,口中高呼王爺。
王洪發麵無表情“小六在哪裡?”
“六哥與獨孤明、崔家的小郎君去喝花酒了。”有仆役笑著道。
“這孽子,將他給我找回來。”王洪發麵色陰沉。
夥計還以為王管家對於小六喝花酒惱火,是以並未多想,而是腳步迅疾的跑了出去。
兩個時辰後,一個身穿薄衫,麵色英武略帶醉熏的二十多歲少年郎快步走入後堂“爹。”
王洪發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走出屋子打量一番,方才迅速關上門,壓低嗓子道“我且問你,那些賬簿,可都做的妥當?”
“什麼賬簿?”六子一愣,然後迎著王洪發陰冷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突,連忙道“爹,你放心好了,沒有半分破綻。咱們請的可是四海商行李管事親手做的手腳。”
“果然沒有破綻?”王洪發又問了句。
“孩兒以項上人頭擔保。”王六連忙道了句。
王洪發聞言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那便好。大老爺似乎察覺到了滎陽的生意有些不妥,現在是多事之秋,你莫要和四海商行那邊接觸,免得惹出事端。
王六聞言一笑“爹,你太高看大老爺了。若論做生意、談買賣,大老爺確實是好手。可做賬這等細微的活,大老爺哪裡及得上咱們?還不是咱們寫什麼他看什麼?”
“事關你我身家性命,不可大意。”王洪發吩咐了句。
小院內
朱拂曉翻完最後一本賬簿,天色已經昏黑下來,小丫頭點燃了一盞油燈,靜靜的放在朱拂曉身前
“這賬本不對,差了一千八百兩銀子。”
“滎陽城布莊的賬簿不對。武家在滎陽城有三家染布的莊子,所有蠶繭都是從潘陽購買。從潘陽收購的蠶繭,怎麼價錢這般貴?是彆家店鋪的一倍還要多?”
“不單單收購蠶繭的價錢不對,就連販賣糧食的價格也不對。去年秋季,我記得糧食是十文錢一鬥,而滎陽城的糧店收購的價錢竟然是九文錢一鬥。明明是大賺特賺,但為何偏偏卻虧了?”朱拂曉提起筆,在文書上一陣勾勒,用朱紅色的朱批畫好,然後又繼續沉思
“那間水產店的賬簿也不對。”
“鄰村的蠶繭比潘陽便宜了三成,為何偏偏要去潘陽購買?”朱拂曉放下手中朱批。
這些年他跟著翟讓東躲西藏四處逃難,可不是一個對生活絲毫不懂的小白,這賬本他一眼就看出不對頭。
最關鍵的是,這個世界的蠶繭、絲綢都是蘇杭一代為魁首,此地距離蘇杭一代不過八百裡罷了,水運不過日的功夫,怎麼偏偏要去潘陽購買?
這多出來的溢價,都足夠去蘇杭跑一遭了。
“武士彠不太可能做假賬,莫非下麵的人故意蒙騙?”朱拂曉略做沉思
“好歹也是我的產業,也算與武士彠結下善緣,還需提醒一番。”
畢竟是未來那千古狠人的老子,能與他結下善緣,以後也算是好事。
朱拂曉與朱丹吃過晚飯,然後朱拂曉繼續修煉死亡魔法,第二日便啟程前往武士彠在滎陽城的總鋪。
那是一個在滎陽城最中央的位置,一個三層樓的布店。
朱拂曉拎著賬簿,一路來到布店,隻見大管事王洪發正吩咐小廝搬運綢緞,將綢緞擺放好。
“生意倒熱鬨。”朱拂曉進入屋子裡,聲音將王洪發的目光吸引來。